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1850.“我也要审判”表示察罚和审判,这是显而易见的,无需解释。“审判”或“判决”不是指某种最后的审判,如大多数人所以为的那样,也就是说,天地都要过去,然后一个新天和一个新地被创造出来,如先知书和启示录中所说的(以赛亚书65:17; 66:22; 启示录21:1节);因此,一切都要毁灭。这种观念传播得如此广泛,甚至占据了最有学识之人的头脑,以致他们也以为死人直到那时才会复活。结果,由于这个时间已经预言,然而自预言以来过了那么多世纪,他们仍没有看见它发生或即将发生,所以他们安心地确认没有这种事,因此他们不会复活。然而,要知道,最后的审判,或天地的毁灭不是指这种事。根据字义,意思的确是这样;但根据内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根据内义,最后的审判是指教会的末期,将要毁灭的天地是指教会的内在和外在敬拜,当仁不存在时,教会就不再是一个教会。
当一切仁和信都灭绝,感知不存在时,对上古教会的最后审判就发生了,这种情况出现在大洪水之前。前面(创世记6-8章)所描述的大洪水本身是对上古教会的最后审判;那时,天地,也就是教会过去了;一个新天和一个新地,也就是一个新教会被创造出来,该教会被称为古教会,前面也论述了它。古教会也有自己的末期,即一切仁都变得冷淡,一切信都变得黑暗的时候,大约在希伯时代。这个时期就是对古教会的最后审判,这就是那过去的天地。
新天和新地则是希伯来教会,该教会同样有自己的末期,或最后的审判,就是它变成偶像崇拜的时候。然后,一个新教会在雅各的后代中间兴起,被称为犹太教会,这个教会纯粹是仁和信的代表。在犹太教会,也就是雅各的后代当中,既没有仁,也没有信,因而没有教会,只有一个教会的代表,因为主在天上的国与地上任何真教会的直接交流已经变得不可能,因此一种间接交流通过代表实现。这个所谓的教会,其末期或它的最后审判就是主降世的时候,因为那时,代表终止了,也就是说,祭祀和类似仪式终止了;为使这些仪式终止,犹太人被逐出迦南地。
此后,一个新天和一个新地,即一个新教会被创造出来;这个新教会必须被称为初期教会或新生(基督)教会,由主开始,后来逐渐发展壮大,并且起初是拥有仁和信的。主在福音书预言了该教会的毁灭,约翰在启示录也预言了;被称为最后审判的,正是这次毁灭。倒不是说天地即将毁灭,而是说一个新教会将在全球某个地区兴起。而现存教会和犹太人一样,会继续停留在它的外在敬拜中。众所周知,犹太人的敬拜根本没有仁和信,也就是说,没有教会的任何东西。总体上的最后审判就讲这么多了。
具体来说,每个人死后立即就有一次最后的审判,因为那时他进入来世;在那里,一旦进入他在肉身中所拥有的生命,他就会接受审判,或判为死,或判为生。还有一种涉及每个细节的最后审判,因为对一个被判为死的人来说,每一个细节都定他的罪;事实上,其思维和意愿的细节,甚至最小细节,无不反映他的最后审判,并把他拖向死亡。同样,对一个被判为生的人来说,其思维和意愿的每一个细节都呈现出其最后审判的形像,并把他带向生命。因为人总体上如何,其思维和情感的每个细节就如何。这些就是最后的审判所表示的事。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1119.实际观察向我表明上古之人的内呼吸如何悄无声息地流入外呼吸,从而流入无声的语言。听者在其内层人中听到这种语言。他们说,他们的内呼吸照着他们对主的爱和信的状态而发生变化。他们还给出原因,即:他们与天堂交流,否则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们与陪伴他们的天使一起呼吸。天使拥有与内呼吸相对应的呼吸,他们的呼吸以同样的方式发生变化。因为当有违背对主的爱和信的事临到他们时,他们就呼吸困难;但当他们享受爱和信的欢乐时,他们的呼吸就自由而充分。世上的每个人也经历类似的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取决于肉体和世俗的爱,以及一个人的基本假设。当有东西反对这些时,他就会呼吸困难;当这种东西符合它们时,他的呼吸就自由而充分。然而,这些观察适用于外呼吸。关于天使及其呼吸,蒙主的神性怜悯,容后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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