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2240.“嚷叫声”是指虚假,“罪”是指邪恶,这从圣言中“嚷叫声”的含义清楚可知。没有人能清楚看出“嚷叫声(cry,经上或译为呼喊、呼叫、哀声、哀呼、冤声等)”表示虚假,除非他知道圣言的内义。这个词有时出现在先知书中,当那里论述荒废和荒凉时,经上就说人们“哀号和呼喊”,以此表示良善和真理已经荒废。这些地方用这个词在内义上描述虚假。如耶利米书:
有牧人呼喊,有羊群当中的有权势者哀号的声音,因为耶和华使他们的草场荒废。(耶利米书25:36)
此处“牧人呼喊”表示他们屈服于虚假,这导致荒废。
同一先知书:
看哪,诸水从北方涌上来,成为一股泛滥的河流,淹没地和充满它的一切,并城和其中所住的。人必呼喊,地上的居民都必哀号,因为荒废的日子将到。(耶利米书47:2, 4)
这论及由虚假造成的信仰的毁灭;“泛滥的河流”是指虚假,如第一卷所示(705, 790节)。
西番雅书:
从鱼门必发出呼喊的声音,从第二区发出哀号的声音,从小山发出大破裂的响声。他们的资财必成为掠物,他们的房屋必变为荒场。(西番雅书1:10, 13)
此处“呼喊”也论及荒废的虚假。
以赛亚书:
在何罗念的路上,他们要为废墟扬起哀声。因为宁林的水必荒凉,青草枯萎,嫩草灭没,青绿之物一无所有。(以赛亚书15:5-6; 耶利米书48:3)
此处以“哀声”(cry)来描述信仰的荒废或毁灭及其完结。
耶利米书:
犹大悲哀,城门衰败,人都披上黑衣坐在地上,耶路撒冷的哀声直往上升。他们的贵胄打发他们的小子打水;他们来到池边,却找不到水,就拿着空器皿回来了。(耶利米书14:2-3)
此处“耶路撒冷的哀声”表示虚假,因为“他们找不到水”表示缺乏真理的知识或认知,“水”表示这些知识或认知,如第一卷所示(28, 680, 739节)。
以赛亚书:
我必因耶路撒冷欢喜,因我的百姓快乐;其中必不再听见哭泣的声音和哀呼的声音。(以赛亚书65:19)
此处“必不再听见哭泣的声音”表示必没有邪恶,“也不再听见哀呼的声音”表示必没有虚假。这些细节,包括“哀呼”(cry),大部分无法根据字义来理解,只能根据内义来理解。
同一先知书:
耶和华期望的是公平,看,竟是疥疮;期望的是公义,看,却是冤声。(以赛亚书5:7)
这也论及良善和真理的荒废。此处和先知书的各处一样,表达了一种互换;这种互换具有这样的性质:一个人找到的是邪恶,而不是真理,或说这种互换涉及以邪恶取代真理,这由“取代公平的疥疮”来表示;他找到的是虚假,而不是良善,或说这种互换涉及以虚假取代良善,这由“取代公义的冤声”来表示,因为“公平”是指真理,“公义”是指良善,如前所示(2235节)。
摩西五经也有类似的互换,那里论到所多玛和蛾摩拉说:
他们的葡萄树出自所多玛的葡萄树,他们的葡萄来自蛾摩拉的田园;他们的葡萄是毒葡萄,整串都是苦的。(申命记32:32)
此处有类似的说话方式,因为“葡萄树”论及真理和虚假,“田园”和“葡萄”论及良善和邪恶;因此,“所多玛的葡萄树”是指源于邪恶的虚假,“蛾摩拉的田园和葡萄”是指源于虚假的邪恶;虚假有两种(参看第一卷1212节),所以邪恶也有两种。这两种虚假和邪恶在本节以“所多玛和蛾摩拉的嚷叫声很大,他们的罪极重”来表示,这从以下事实清楚看出来:经上首先提到“嚷叫声”,其次提到“罪”;首先提到的是“所多玛”,也就是源于自我之爱的邪恶,其次提到的是“蛾摩拉”,也就是源于这邪恶的虚假。
2715.这里有两个奥秘:第一,与属天人的良善相比,属灵人的良善是模糊的;第二,这种模糊被主的神性人身或人性光照。关于第一个奥秘,即:与属天人的良善相比,属灵人的良善是模糊的,这个奥秘从前面(2708节)关于对比属天人和属灵人的状态的论述明显看出来。这两种状态的对比使得这种模糊变得显而易见。对属天人来说,良善本身被植入其心智的意愿部分,光从那里进入理解力部分。但对属灵人来说,整个意愿部分都被毁灭了,以致他们根本没有来自意愿的良善;因此,主才将良善植入他们心智的理解力部分(参看863, 875, 895, 927, 928, 1023, 1043, 1044, 2124, 2256节)。拥有生命的,主要是人心智的意愿部分,理解力部分则从意愿获得生命。因此,既然对属灵人来说,意愿部分已经被如此毁灭,以至于无非是邪恶,而邪恶持续不断地从意愿部分流入理解力部分,也就是流入思维,那么很明显,与属天人的良善相比,那里的良善是模糊的。
这就是为何属灵人不像属天人那样爱主,因而没有作为一切敬拜中的基本要素和良善从主流入的渠道的那种谦卑,因为一颗傲慢的心永远不能从主获得良善,唯有一颗谦卑的心才能。属灵人也不像属天人那样爱他们的邻舍,因为对自己和世界的爱不断从他们心智的意愿部分流入,模糊了那爱的良善。凡对此进行反思的人都能从以下事实清楚看到这一点:他在帮助别人时,为的是世俗的目的;因此,他可能不是有意识地这么做,却仍在思想回报,要么从他所帮助的人那里得到回报,要么在来世从主那里得到回报;他的良善就这样被邀功的思想,或欠他东西的感觉玷污了。还有一个事实能证明这一点,即:每当行了什么善事时,他若能叫人知道,从而把自己置于他人之上,就处于其生命的快乐了。但属天人爱邻胜己,从不思想回报,也不以任何方式将自己置于他人之上。
此外,与属灵人同住的良善因说服性的信仰而变得模糊;这些说服性的信仰是各种假设或原则的产物,而各种假设或原则同样来源于对自己和世界的爱。至于他们在信的问题上的说服性信仰是何性质,可参看前文(2682, 2689e节)。这也是来自其心智意愿部分的邪恶的流注的产物。
与属天人的良善相比,属灵人的良善是模糊的,这一点也可从以下事实清楚看出来:他不像属天人那样从任何感知来认识真理,而是从父母和老师的教导,以及他生来所进入的教义来认识真理。当他添加了他自己和自己想法的某种东西时,感官及其错觉并理性及其表象,或说感官印象和逻辑能力通常占上风,使他几乎不能像属天人那样承认任何纯粹的真理。尽管如此,主仍将良善植入那些看似真理的事物,即便这些真理是纯粹的错觉或真理的表象。不过,这良善会因这类真理而变得模糊,因为良善从与它结合的真理中获得自己的具体性质。这就像阳光照到物体上。接受光的物体的性质使这光在那里看上去有某种颜色。如果接受形式的性质和接受的方式是适宜和相对应的,那么颜色就是美丽的;但如果接受形式的性质和接受的方式是不适宜,因而是不相对应的,那么颜色就是丑陋的。良善本身以同样的方式从与它结合的真理中获得一种具体性质。
这个奥秘还可从以下事实明显看出来:属灵人不知道邪恶是什么。他几乎不相信除了违反十诫的行为外还有其它邪恶存在,也没有意识到情感和思维的无数邪恶,又不反思它们,或称其为邪恶。凡恶欲和放纵带给他的快乐,他都视之为良善,而不是别的。他实际上追求并赞成爱自己的快乐,还为之辩解;殊不知,这些快乐影响、塑造他的灵,他在来世会完全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切反过来表明,属灵人不知道良善是信的本质,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本质上的爱和仁,即便整部圣言几乎只论述对主之爱和对邻之爱的良善。至于被他视为本质的信,除非他通过大量生活经历确认了它,否则他所知道的,就是讨论它是不是真的。属天人从来不讨论这一点,因为他知道并感觉它是真的。这就是为何主在马太福音中说:
你们的话,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若再多说,就是出于邪恶。(马太福音5:37)
因为属天人拥有真理本身,而属灵人却争论它的正确性,或说属天人就处于属灵人所争论的真理本身。属天人因拥有真理本身,所以能从这真理看见属于它的无数事物,因而从光可以说看见整个天堂。但属灵人却争论真理的正确性,所以只要这样争论,他们就无法抵达属天人之光的最远边界,更不用说凭他们的光看见任何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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