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2466. 就内义而言,所表示的是刚才所阐述的这些事;这一点是可以证明的,事实上,能在每一个词上得到证明。不过,它们大多在前面已经证明了。此外,它们都是些诸如向我们的观念施暴、伤害贞洁的耳朵,或说震惊人心、听上去极其刺耳的话。从上述概括性的解释可以看出,这些事用来描述诸如圣言中的“摩押”和“亚扪人”所表示的这种宗教的起源。下文,就是论述摩押和亚扪人的地方(2468节)将告知这种宗教的性质。显然,这涉及被玷污的良善和被歪曲的真理。在圣言中,对良善的玷污和对真理的歪曲通常被描述为“奸淫”和“行淫(或淫乱、淫行等)”,也以这些名称来称呼。其原因是基于这一事实,良善与真理彼此形成一种婚姻(1904, 2173节)。事实上,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世上婚姻的神圣,以及圣言中所规定的婚姻律法就来自良善与真理的这种婚姻,如同来自其真正的源头。
这个问题的真相是这样:当属天和属灵事物从天上降到一个较低的领域时,它们在那里以最完美的方式转变为婚姻的形像。这是由于存在于属灵事物与属世事物之间的对应关系。关于这种对应关系,蒙主的神性怜悯,我将在别处予以描述。但当属灵事物降至恶魔和恶灵所生活的较低领域时,它们就被败坏了;在这种情况下,它们就转变为涉及奸淫和淫乱的那种东西。这就是为何在圣言中,对良善的玷污和对真理的歪曲被描述为“奸淫”和“行淫(或淫乱、淫行、邪淫等)”,也以这些名称来称呼。这在以下经文中是显而易见的,以西结书:
你因你的名声就行淫,与每一个过路的人纵情淫乱。你拿了你的衣服,为自己做成彩色丘坛,在其上行淫。你拿我所给你为装饰的金银器皿,为自己制造男性的像,与它们行淫。你拿你为我所生的儿女祭献给它们。你行淫乱哪里是小事呢?你也和你那肉体肥大的邻邦埃及人行淫,加增你的淫乱,惹我发怒。你又与亚述人行淫,与他们行淫之后,仍不满足;并且你增多你的淫乱,直到那贸易之地,就是迦勒底,你仍不以此为满足。(以西结书16:15-17, 20, 26, 28-29等)
这论及耶路撒冷,耶路撒冷在此表示在真理方面被败坏的教会。
谁都能看出,这一切事物都具有完全不同的含义。很明显,对教会的某个方面或某种东西的败坏被称为“行淫”;此处提到的“衣服”是指正在遭到败坏的真理;由此产生的他们所敬拜的虚假就是他们在其上行淫的“彩色丘坛”;“衣服”表示真理(参看1073节),“丘坛(即高处或高地)”表示敬拜(796节)。“我所给你为装饰的金银器皿”是指取自圣言的良善与真理的知识或认知,他们利用这些知识或认知来证实虚假;当这些虚假看似真理时,它们就被称为与其行淫的“男性的像”。“为装饰的金银器皿”表示良善与真理的知识或认知,这从“金”和“银”的含义明显可知:“金”是指良善(113, 1551, 1552节),“银”是指真理(1551, 2048节);“男性的像”表示它们看似真理(参看2046节)。他们所生并祭献给它们的“儿女”是指他们已经败坏的真理和良善,这从“儿女”的含义明显可知(参看489-491, 533, 2362节)。“与埃及人行淫”是指通过记忆知识或事实败坏这些真理和良善,这从“埃及”的含义明显可知,“埃及”是指记忆知识或事实(1164, 1165, 1186, 1462节)。“与亚述人行淫”是指通过推理败坏它们,这从“亚述”的含义明显可知,“亚述”是指推理(119, 1186节)。“增多淫乱直到迦勒底之地”表示败坏它们,甚至直到亵渎真理,也就是“迦勒底”(1368节)。这一切清楚表明,字义里面的圣言内义是何性质。
类似经文出现在以西结书的别处:
有两个女子,同是一母的女儿,她们在埃及行淫,在幼年时行淫;阿荷拉就是撒玛利亚,阿荷利巴就是耶路撒冷。阿荷拉在我之下行淫,贪恋所爱的人,就是她的邻邦亚述人。阿荷拉向他们,就是所有亚述人中的精华放纵淫行;自从在埃及的时候,她就没有放弃淫乱,因为她年幼时,他们就与她同寝。阿荷利巴败坏爱情,比她更甚,她的淫行比她姐姐的淫行更多;她贪恋亚述人;加增淫行,看见迦勒底人的像,她一眼就贪恋他们;巴比伦人就来登她爱情的床。(以西结书23:2-5, 7-8, 11-12, 14, 16-17)
“撒马利亚”是指处于对真理的情感的教会,或说热爱真理的教会,“耶路撒冷”是指处于对良善的情感的教会,或说热爱良善的教会;它们与埃及人、亚述人“行淫”是指通过记忆知识或事实和推理败坏良善和真理,他们以此来支持虚假,这从“埃及”(1164, 1165, 1186, 1462节)和“亚述”(119, 1186节)的含义清楚可知。他们持续败坏,直到亵渎敬拜;在真理方面的亵渎就是“迦勒底”(1368节);在良善方面的亵渎就是“巴比伦人”(1182, 1326节)。
以赛亚书:
七十年终了以后,耶和华必察罚推罗,她必回去得妓女的雇价,与地上的万国行淫。(以赛亚书23:17)
推罗的“妓女雇价”和“行淫”表示对虚假的夸耀、吹嘘。“推罗”表示真理的知识或认知(参看1201节),与推罗行淫的“万国”表示真理(1672节)。
耶利米书:
你和许多伴侣行淫,还可以回到我这里。你向山丘举目观看,你在何处没有受过玷污?你坐在道旁等候他们,好像一个在旷野的阿拉伯人,并且你以你的淫行和邪恶玷污了这地。(耶利米书3:1-2)
“行淫”和“以淫行玷污这地”是指败坏和歪曲教会的真理。“地”是指教会(参看662, 1066, 1067节)。
同一先知书:
她以其淫声玷污这地,和石头木头行奸淫。(耶利米书3:9)
“和石头木头行奸淫”是指败坏外在敬拜的真理和良善;“石头”表示这种真理(参看643,1298节),“木头”表示这种良善(643节)。
又:
因为他们在以色列行了丑事,与同伴的妻子通奸,又冒我的名说虚假话,是我未曾吩咐他们的。(耶利米书29:23)
“与同伴的妻子通奸”是指如同从他们教导虚假,或说被认为代表其他人教导虚假。
又:
我在耶路撒冷的先知中曾见可怕的事,他们行奸淫,行在虚假中。(耶利米书23:14)
此处“行奸淫”与被玷污的良善有关,“行在虚假中”与被歪曲的真理有关。又:
你那些可憎恶之事,就是在山丘上和田野间行奸淫,发嘶声,作淫乱的污秽事,我都看见了。耶路撒冷啊,你有祸了!你不肯洁净,还要到几时呢?(耶利米书13:27)
何西阿书:
淫行和酒,并新酒,占据内心。我的民求问木头,以为木杖能指示他们,因为行淫的灵使他们走入歧途,他们就在他们的神之下行淫。他们在各山顶献祭,在各高冈上,在橡树、杨树、笃耨香树之下烧香。所以,你们的女儿行淫,你们的儿媳妇犯奸淫。我岂不因你们的女儿行淫而察罚她们?我岂不因你们的儿媳妇犯奸淫而察罚她们?因为男人自己离群与娼妓同居,与妓女一同献祭。(何西阿书4:11-14)
从下面的解释可以看出这些事物在内义上各自表示什么,即:“酒”是指虚假;“新酒”是指它所产生的邪恶;他们所求问的“木头”是指属于某种恶欲的快乐的良善;“能指示的木杖”是指他们自己的理解力的幻想能力;“山”和“高冈”是指自我之爱和世界之爱;“橡树、杨树、笃耨香树”是指他们所信靠的如此多迟钝而粗糙的感知;“女儿”和“儿媳妇”是指这类情感;由此明显可知“淫行”、“奸淫”和“娼妓”在此表示什么。
同一先知书:
以色列啊,你在你的神之下行淫,在各谷场上如妓女喜爱自己的雇价。(何西阿书9:1)
“如妓女喜爱自己的雇价”表示对虚假的夸耀、吹嘘。摩西五经:
恐怕你与那地的居民立约,百姓随从他们的神,就行淫,祭祀他们的神,有人叫你,你便吃他们的祭物,又为你的儿子娶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女儿随从她们的神,就行淫,使你的儿子也随从她们的神行淫。(出埃及记34:15-16)
利未记:
我要把一切随从他行淫,就是随从摩洛行淫的人都从他们的民中间剪除;有灵魂若转向灵媒和行巫术的,随从他们行淫,我必板起脸来与这灵魂作对,把他从他的民中间剪除。(利未记20:5-6)
民数记:
你们的儿女必在旷野游牧四十年,担当你们的淫行,直到你们的尸首在旷野都灭尽了。(民数记14:33)
又:
好叫你们记得耶和华的一切诫命,并且遵行,不随从自己的内心和自己的眼目而跟着行淫。(民数记15:39)
这层含义在启示录中更明显:
有一位天使说,来,我要把那坐在多水之上的大淫妇所要受的审判指示你,地上的君王与她行淫,地上的居民喝醉了她淫乱的酒。(启示录 17:1-2)
“大淫妇”表示那些处于亵渎敬拜的人;她坐于其上的“多水”表示知识或认知(28, 739节);与她行淫的“地上的君王”是指教会的真理(1672, 2015, 2069节);他们所喝醉的“酒”是指虚假(1071, 1072节)。由于“酒”与“喝醉”表示这些事,所以论到罗得的女儿,经上说,她们叫她们的父亲喝酒(19:32-33, 35)。
又:
巴比伦让所有民族都喝她邪淫烈怒的酒;地上的君王素来与她行淫。(启示录18:3)
“巴比伦”或“巴别”表示外在显得神圣,内层却是亵渎的敬拜(1182, 1295, 1326节);她让喝酒的“民族”是指正在被亵渎的良善(1259, 1260, 1416, 1849节);与她行淫的“君王”是指真理(1672, 2015, 2069节)。又:
主神的审判是真实公义的,因祂审判了那用淫行使地上败坏的大淫妇。(启示录19:2)
“地”表示教会(566, 662, 1066, 1068, 2117, 2118节)。
由于“淫行”表示这些事,“女儿”表示情感,所以祭司的女儿被严禁行淫;对此,我们在摩西五经中读到:
祭司的女儿若开始行淫,就辱没了她的父亲,必用火将她焚烧。(利未记21:9)
经上还吩咐他们不可将娼妓所得的钱带入耶和华的家,因为这是可憎恶的事(申命记23:18)。由于同样的原因,对丈夫怀疑通奸的妻子有一个非常复杂的调查程序(民数记5:12-31),该程序的每一个细节都与对良善的玷污有关。此外,奸淫和淫乱还有许多的属,甚至更多的种,圣言都提到了它们。接下来论述的这种在此以罗得的女儿与她们的父亲同寝来描述,并被称为“摩押”和“亚扪人”。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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