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2910.“亚伯拉罕来哀悼撒拉,为她哭泣”表示主的悲痛状态,也就是说,主因黑夜临到教会里的信之真理而悲痛。这从“亚伯拉罕”的代表清楚可知,“亚伯拉罕”是指主(参看1893, 1965, 1989, 2011, 2172, 2501, 2833, 2836节)。“哀悼”和“哭泣”表示一种悲痛的状态,这是显而易见的,无需解释。“哀悼”涉及因黑夜临到教会里的良善而导致的悲痛,“哭泣”则涉及因黑夜临到真理而导致的悲痛。这两节经文论述了教会的结束;当仁爱荡然无存时,教会的结束就到来了。圣言在很多地方,尤其在先知书和约翰的启示录,论述了教会的结束。主也在福音书多次描述了教会的结束,在那里称其为“时代的完结”,以及“黑夜”。
对所有教会来说,情况都是这样:一开始,每个教会都视仁爱为根基;那时,每个人都爱别人如自己的兄弟,都寻求良善或被良善打动,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邻舍、公众福祉和主的国度,尤其为了主自己。但随着时间推移,仁爱开始变得冷淡,不复存在。后来,对彼此的仇恨进入;尽管这仇恨表面上并不明显,因为在文明社会,人们受制于法律和克制他们的外在约束,但它仍从里面被滋养。克制他们的外在约束来自对自我和世界的爱,也就是对地位和重要性的爱,对财富和财富所带来的权力的爱,因而对名声的爱。对邻舍的仇恨就潜藏在这些爱下面,它具有这种性质:人们渴望掌控所有人,占有别人的一切。当这些欲望遭到反对时,这些人就心怀对那邻舍的蔑视,渴望报复,以毁灭他为快乐,甚至只要胆量足够,就向他实施残忍行为。在教会结束的时候,其仁最终会堕入这类行径。那时,论到教会,可以说信荡然无存,因为哪里没有仁,哪里就没有信,如前面多次说明的。
我们从圣言得知,有很多教会以这种方式走到尽头。大洪水前后的上古教会就是这样逝去的;大洪水之后的古教会,被称为希伯来教会的第二个古教会,以及最后的犹太教会同样是这样逝去的。但犹太教会决不是一个基于仁爱的教会,只是一个教会的代表;它唯一的作用是通过代表与天堂保持联系,直到主降世。后来主兴起一个新教会,该教会被称为外邦人的教会,是一个内在教会,因为那时主揭开了内层真理。现在连这个教会也走到尽头,因为现在仁爱不仅不复存在,还被仇恨取代。这仇恨虽表面上并不明显,但却在里面,并且只要有可能,也就是说,每当外在约束阻止不了时,它就会爆发出来。
除了这些教会外,还有圣言没有详细描述的其它很多教会也是这样衰退并自我毁灭的。它们如此衰退并自我毁灭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原因是,父母累积邪恶,通过频繁实施这些邪恶,最终通过变成习惯而把它们植入自己的本性和性情,从而通过遗传将其传给自己的后代。因为父母通过在实际生活中的频繁使用所获得的东西,都会植根于他们的本性,并通过遗传传给他们的后代。除非这些后代被改造或重生,否则,传下来的东西会继续代代相传,并一直增长。结果,意愿变得更倾向于邪恶和虚假。不过,当教会完结和灭亡时,主总在其它某个地方兴起一个新教会。然而,即便有,主也很少从前教会成员中兴起新教会,而是从无知的外邦人当中兴起。接下来论述的主题就是这些外邦人。
90.天使灵与我谈论了他们星球的居民如何生活。天使灵说,他们并非王国的臣民,而是被分成大大小小的社群,并在其社群中与性情相似的人来往。他们从脸和言语立刻就知道这一点,几乎不会出任何差错。然后,他们立刻成为朋友。天使灵还说,他们的交往令人快乐,他们在聚会时彼此讨论他们社群里发生的事,尤其天堂里所发生的事;因为他们当中许多人享有与天堂天使的明显交谈。
在他们的社群,凡开始胡思乱想,并由此意愿邪恶的人都从他们那里被逐出。他们独自离开,因而在他们社群之外,在岩石或某个其它地方中间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这个社群不再照料他们。某些社群千方百计试图迫使这种人悔改;当这些努力被证明是徒劳时,他们就与这些人断绝联系。他们以这种方式未雨绸缪,防止统治欲或获取财富的欲望潜入;也就是说,他们确保没有人出于统治欲控制任何社群,进而控制更多社群;也没有人出于对财富的欲望窃取别人的财物。在那里,人人都满足于自己的财物,人人都满足于自己的好名声,也就是公义和爱自己邻舍的名誉。如果那些思想并意愿邪恶的人没有被赶出去,如果他们没有在刚刚开始时就谨慎而严厉地处置自我之爱和尘世之爱,那么心灵的这种快乐和平安就会被摧毁。建立帝国和王国的背后动机就是这些爱。在这些帝国和王国中,很少有人不想统治并占有他人财物。因为很少有人出于对公义、公平的爱而行公义、公平;更很少有人行善是出于仁爱,而都是出于对法律,或丧失生命、财富,或好名声和基于这些东西的名誉的畏惧。
5605.“我们就起身去,好叫我们,都得存活,不至于死”表照着层级所进入的属灵生命。这从“起身”、“去”、“存活”、“不至于死”的含义清楚可知:“起身”是指上升到更高层或内层事物,因而上升到构成属灵生命的事物那里(参看2401, 2785, 2912, 2927, 3171, 4103, 4881节);“去”是指存活(3335, 3690, 4882, 5493节),由于“去”之后“我们都得存活”,故“去”表示属灵生命的最初阶段或最早阶段;“存活”是指属灵生命,因为就圣言的内义而言,所指的不是其它生命;“不至于死”是指不再定罪,也就是从定罪的状态走出来,因为就圣言的内义而言,所表示的是属灵死亡,即定罪,而非其它。由此明显可知,“我们就起身去,好叫我们,都得存活,不至于死”表示照着层级的生命。也就是说,“起身”表示生命的引入阶段,“去”表示那生命的最初或最早阶段,“存活”表示生命本身或完全的生命,“不至于死”表示从没有生命的事物中被引离出来。
“去”在内义上表示存活,这个观念在丝毫不知道属灵生命的人看来似乎很奇怪。“起行”(travelling on)和“寄居”(sojourning)也一样,“起行”表示生活的次序和进一步的生活阶段(1293, 4375, 4554, 4585节);“寄居”表示接受教导并照之生活(1463, 2025, 3672节)。诚然,“去”(go)、“起行”和“寄居”具有这些含义的原因能被告知,但这原因具有这种性质:它对那些不知道来世人们动作性质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几乎不被他们接受。那里的动作和前进不是别的,因为它们没有其它源头,唯源于生命状态的变化。这些变化在外在行为上极像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这一事实通过来世的大量经历向我证明;在来世,我在灵里行走,在他们中间,走过他们许多的居所;我在如此行走时,我的肉体却一直留在原处。我还与他们谈论了这是怎么回事,获知正是生命状态的变化制造了灵界的前进。
这一点也通过以下事实向我证明:灵人能通过所产生的状态变化出现在某个高处,然后一瞬间在某个低处,或在遥远的西方,然后一瞬间又在东方等等。但如前所述,这一点在丝毫不知道灵界生命的人看来必显得很奇怪。因为灵界没有空间或时间,取而代之的是生命的状态。这些状态外在会产生前进和动作这一活生生的表象。这种表象如此鲜活和真实,以致生命本身似乎就在我们里面,因而是我们自己的;而事实上,生命是从主流入的,主是一切生命的源头(参看2021, 2658, 2706, 2886-2888, 3001, 3318, 3337-3338, 3484, 3619, 3741-3743, 4151, 4249, 4318-4320, 4417, 4523, 4524, 4882节)。由于“去”(going)和“动作”(moving)表示存活,所以古人说“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神”(使徒行传17:28)。他们以“动作”来表示生命的外在,以“生活”来表示生命的内在,以“存留”来表示它的至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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