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3321.“因为我疲惫不堪”表示争战的状态。这从“疲惫不堪”或筋疲力尽的含义清楚可知,“疲惫不堪”或筋疲力尽是指争战的状态(参看3318节)。此处再次提到“疲惫不堪”,是为了确认良善与真理在属世人里面是通过属灵的争战,也就是试探实现的。至于良善与真理在属世人里面的结合,情况大体是这样:人的理性层先于其属世层接受真理;这是为了主的生命,也就是祂的爱之生命,如刚才所述(3318节),可以通过理性层流入属世层,并把秩序带入属世层,使它变得顺服。因为理性层更纯粹,属世层更粗糙;换句话说,理性层是内层,属世层是外层。如有人可能知道的,按照秩序,内层或更纯粹的层面能流入外层或更粗糙的层面,反过来不行;也就是说,理性层能流入属世层,属世层不能流入理性层。
因此,人的理性层能先于属世层被调整适应并接受真理。这一点从以下事实明显看出来:在一个正在重生的人里面,理性人与属世人大大争战,或也可说,内在人与外在人大大争战。因为众所周知,内在人能看见真理,也能意愿它们;而外在人却拒绝并抵抗。事实上,属世人所包含的记忆知识或事实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感官幻觉,尽管它们都是虚假,他却信以为真。还有无数事物是属世人所不明白的,因为相对于理性人,属世人活在阴影和幽暗中;属世人所不明白的东西,它要么认为不存在,要么认为不是这样。属世人也有从爱自己和爱世界中发展出来的欲望,凡支持这些欲望的,他都称之为真理。当人屈服于它们时,由它们产生的一切都违背属灵真理。属世人还有基于从小就印象深刻的虚假的推理。此外,在脱去肉体之前,人用他的感官清楚明白存在于其属世人中的事物,却不那么清楚明白存在于其理性人中的事物。这也使他以为身体就是一切,或说,属世人就是全部;凡不在他的属世感官范围内的东西,他都认为几乎什么都不是。
这些和其它许多因素导致属世人比理性人接受真理要晚得多,也困难得多。结果就是争战,这争战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不会停止,直到属世人中接受良善的器皿通过试探被软化,如前所示(3318节);因为真理只是接受良善的器皿(1496, 1832, 1900, 2063, 2261, 2269节),这些器皿越坚硬,人就越坚定地安顿在前面(3318节)所提到的事物中。如果这个人要重生,那么他越坚定地安顿下来,争战就越严重。由于属世人的情况是这样,即:真理与良善在属世人里面的结合通过试探的争战实现,所以此处再次提到“我疲惫不堪”。
7437.“看哪,他出来到水边”表他们又出于这些邪恶思想虚假。这从“出来”和“水”的含义清楚可知。“出来”是指从邪恶到虚假的思维,事实上,当那些沉浸于邪恶的人出于这些邪恶思想虚假时,经上就说他们“出来”,因为邪恶属于意愿,故是至内在的,而虚假属于理解力、因而属于思维,故在它的外边;这就是“出来”在灵义上所表示的,它还表示从邪恶的意愿发出的邪恶行为,如马可福音(7:21-23)所述。“水”是指真理,在反面意义上是指虚假(参看739, 790, 2702, 3058, 3424, 4676, 5668节),法老要出来所到的埃及河的水表示虚假(7307节)。
至于从邪恶到虚假的思维,要知道,那些沉浸于邪恶之人的思维只能从这些邪恶行进到虚假,因为邪恶是他们所意愿,因而所爱的,而虚假是他们所思想,因而所信的。事实上,人所意愿的,他就喜爱;他所喜爱的,他也支持和保卫。邪恶若不通过虚假,就无法得到支持和保卫;故在圣言中,经上将邪恶比作一座城,将虚假比作城周围的城墙。那些沉浸于邪恶之人的思维之所以行进到他们用来保卫邪恶的虚假,是因为邪恶才是他们生命的真正快乐,这些快乐如此之大,以致它们构成其生命本身。因此,当他们从别人那里获知这些邪恶确是邪恶时,为防止它们被视为邪恶,他们就想出虚假,用来使人们相信,这些邪恶并非邪恶。邪恶若不敢通过虚假显现,就会藏在内层,也不显露自己,除非对法律,或对丧失为谋利、获得重要地位所需要的名声的惧怕不复存在之时;当这些惧怕不复存在时,邪恶要么以诡诈的形式,要么以公开的敌对爆发出来。
由此可见,那些沉浸于邪恶之人的思维只能从邪恶行进到虚假。那些处于良善状态的人也是这种情况,他们的思维只能从良善到真理。因为良善和真理是联结在一起的,邪恶和虚假也联结在一起,并且各都联结得如此彻底,以致知道某人处于良善的人,就能知道他处于其良善的真理;还知道沉浸于邪恶的人也会陷入其邪恶的虚假;他陷入虚假的程度,取决于他进行推理和败坏的能力,也取决于他害怕丧失为了利益和地位所需的名声到什么程度,以及他想要多少作恶的自由。说来奇怪,在利用虚假保卫邪恶一段时间后,这些人最终说服自己相信邪恶就是良善,虚假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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