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5149.“有飞鸟来吃我头上筐子里的食物”表源于邪恶的虚假将要毁灭它。这从“飞鸟”、“吃”和“筐子”的含义清楚可知:“飞鸟”是指理智概念,以及思维,因而从它们所流出的事物,在正面意义是指各种真理,在反面意义是指虚假(参看40,745,776,778,866,988,3219节);“吃”是指毁灭(在原文,动词“吃”表示毁灭);“筐子”是指心智的意愿部分,如前所述(5144,5146节),在此是指出于意愿部分的邪恶,因为这个筐子上面有洞(5145节)。由此可知,“有飞鸟来吃头上筐子里的食物”表示源于邪恶的虚假将要毁灭它。
虚假有两种不同的来源,即教义和邪恶。源于教义的虚假并不毁灭良善,因为人有可能陷入教义的虚假,却又渴望良善,这就是为何各种教义的人,包括外邦人都能得救;但源于邪恶的虚假则是毁灭良善的虚假。邪恶本身反对良善;然而它凭自己并不能毁灭任何良善,而是依靠虚假去毁灭。因为虚假攻击属于良善的真理,因为真理可以说是良善的堡垒。虚假就被用来攻击这些堡垒,一旦得逞,良善遭到毁灭。
凡不知道“飞鸟”表示理智概念的人必以为当“飞鸟”在圣言中被提及时,它要么是指字面上的鸟,要么是日常用语中所用的那种比喻。若不凭内义,没有人能知道“飞鸟”表示属于理解力的事物,如思维、观念、推理、基本假设,因而真理或虚假;如路加福音:
神的国好像一粒芥菜种,有人拿去撒在园子里,它遂生长起来,成了大树,天上的飞鸟宿在它的枝上。(路加福音13:19)
“天上的飞鸟”在此表示真理。
以西结书:
它成为佳美的香柏树;各种翅膀的各样鸟儿都必宿在其下,就是宿在它枝子的荫下。(以西结书17:23)
“各种翅膀的鸟儿”表示各种真理。又:
亚述曾是黎巴嫩的香柏树。天上所有的飞鸟都在枝子上搭窝;田野所有的走兽都在枝条下生子;所有大民族都在他荫下居住。(以西结书31:3,6)
“天上的飞鸟”表示真理。
又:
天上所有的飞鸟空中的飞鸟都要宿在他的废墟上;田间所有的野兽都要卧在他的枝条下。(以西结书31:13)
“天上的飞鸟”表示虚假。但以理书:
尼布甲尼撒在梦中观看;见见地当中有一棵树;田野的走兽得到荫影在它之下,天空的飞鸟宿在它的枝上。(但以理书4:10,12,18)
此处“天空的飞鸟”也表示虚假。
耶利米书:
我观看,看哪,无人,空中的飞鸟也都逃避。(耶利米书4:25)
“无人”表示没有良善(4287节);“空中的飞鸟也都逃避”表示真理被驱散的事实。又:
从空中的飞鸟直到走兽,都逃走跑掉了。(耶利米书9:10)
此处意思也一样。马太福音:
有一个撒种的出去撒种。有些种子落在硬路上,飞鸟来吃尽了。(马太福音13:3-4)
此处“飞鸟”表示推理,也表示虚假。在其它许多经文中意思也一样。
1919.“亚伯兰对撒莱说”表示感知,这从前面的阐述(1898节)清楚可知。“亚伯兰对撒莱说”这句话代表并表示主的感知;而“撒莱对亚伯兰说”这句话代表源于这感知的思维,或说受这些感知启发的思维;思维来自感知,或说感知启发主的思维。那些拥有感知的人所具有的思维并非来自其它源头,或说感知是他们思维的唯一源头。然而,感知是一回事,思维是另一回事。为了看到它们是不同的,以良心为例来说明。
良心是对从主通过天堂流入之物的一种总体、因而模糊的指示。所流入的那些事物在内层理性人中显现,在那里可以说笼罩在云雾中;这云雾是由关于信之真理和良善的表象和谬误产生的。思维虽不同于良心,却是从良心流出的,因为那些有良心的人照着良心思考和说话。思考几乎就是解释良心告诉我们的东西,或说解释构成良心的各种事物,并把它们分解转化为思维或观念,然后转化为词语。正因如此,主将那些有良心的人保守在对邻舍的良善思维中,并阻止他们对邻舍思想邪恶。因此,良心只能存在于那些爱邻如己,并对信之真理拥有良善思维的人里面。这个例子说明了良心如何不同于思维,顺带也说明了感知如何不同于思维。
主的感知直接来自耶和华,因而来自神性良善;而祂的思维则来自直觉真理和对它的情感,如前所述(1904, 1914节)。主的神性感知无法以任何概念,甚至无法以天使的概念来理解,所以它是无法描述的。与主的感知相比,天使的感知(在1384等,1394, 1395节中有描述)几乎没有。主的感知因是神性,故是对天上的一切事物的一种感知,因而也是对地上的一切事物的一种感知,因为秩序、联系和流注是这样:凡对天上的事物拥有感知的人,也对地上的事物拥有感知。
但主的人身或人性本质与祂的神性本质合一,同时变成耶和华之后,主就超越了所谓的感知,因为祂高于存在于天上,并从那里存在于地上的秩序。耶和华就是秩序的源头,所以可以说,耶和华是秩序本身。祂独自或从自己掌管秩序,不仅像人们所以为的那样从总体上掌管,甚至还从最小细节上掌管,因为总体来自这些细节,或说最小细节构成总体。谈论一个总体,却又把细节从它那里拿走,无异于在谈论一个没有部分在里面的整体,因而无异于在谈论不包含任何东西的某种事物。因此,声称主的规定是普遍的,总体上的,而不是具体细节上的,这完全是错误的,纯粹是所谓的没有对象的空虚概念,或凭空想象。因为从总体上,而不从最小细节上规定和掌管,就是完全不规定和掌管任何东西。这是一个哲学真理;然而,说来奇怪,哲学家们自己,包括最著名的,却以不同的方式理解这个问题,并以不同的方式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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