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597.“挪亚”表示一个新教会,这个新教会必称作古教会,以区别于大洪水前后的上古教会。这两个教会的状态完全不同。上古教会的状态是这样,他们从主获得对良善和源于这良善的真理的感知。而古教会或“挪亚”的状态则变成这样,他们拥有对良善和真理的良心。有感知与有良心之间的区别如何,上古教会与古教会在状态上之间的区别就如何。
感知与良心不同:属天人拥有感知,属灵人拥有良心。上古教会是属天的,而古教会是属灵的。上古教会通过与灵人和天使的直接接触,以及来自主的异象和梦境而获得直接的启示。这些经验能使他们对良善和真理有一个大体了解,一旦他们大体了解了,这些大体,或可以说主要知识就会被通过感知所获得的无数细节证实。这些无数细节构成与他们相关的大体知识的具体或个体的方方面面。大体,或可以说主要知识就以这种方式被日益证实。凡与大体知识不一致的,他们都觉得不是这样;凡与它们一致的,他们都觉得是这样。这也是属天天使的状态。
上古教会的大体,或可以说主要知识是天上的永恒真理,如:主统治整个宇宙;一切良善和真理皆来自主;一切生命皆来自主;人的自我无非是邪恶,本身是死的;以及其它诸如此类的大体真理。他们从主获得对确认和支持这些真理的无数事物的一种感知。对这些人来说,爱是信的首要事物,主允许他们通过爱感知凡属信之物。因此,对他们来说,信就是爱,如前所述(32:2, 202, 398节)。而古教会则完全不同;蒙主的神性怜悯,这种不同容后再述。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3336.“以扫蔑视长子的名分”表示在此期间,生活的良善根本不重视优先权。这从“蔑视”和“长子的名分”的含义,以及“以扫”的代表清楚可知:“蔑视”是指根本不重视;“以扫”是指生活的良善(3300, 3322节);“长子的名分”是指优先权(3325节)。这是暂时的,或短时间内的(参看3324, 3325, 3330节)。由此明显可知,“以扫蔑视长子的名分”表示在此期间,生活的良善根本不重视优先权。要理解本章关于以扫和雅各所讲的这些事在内义上表示什么,思维必须从历史事件,因而从以扫和雅各这些人物那里完全移除,反而必须专注于它们所代表的事物,也就是说,专注于属世层的良善和真理;或也可说,专注于正通过真理和良善重生的属灵人。因为就圣言的内义而言,名字只表示真实事物。当所思想的是属世层的良善和真理,而不是以扫和雅各时,那么一个人通过真理和良善重生是怎么回事就显而易见了,即:一开始,与他同在的真理看似占据优先和更高位置;而事实上,良善本身才是优先和更高的。
为进一步阐明这种优先权和更高位置,我还需要补充几句。不难看出,没有什么东西能进入人的记忆并留在那里,除非有某种情感或爱吸引它。没有情感,或也可说,没有爱,就没有任何洞察。进入的事物或信息与这情感或爱联结,并且一旦与它联结,就保留下来。这一点从以下事实明显看出来:当一种相似的情感或爱返回时,事物本身或信息也会重现,并与以前凭一种相似情感或爱进入的其它事物或信息一起呈现;这种情况会反复发生。这就是一个人的思维和从这思维而来的言语的源头。同样,当事物本身或信息返回时,无论这种返回是通过感官对象,还是通过思维对象,抑或通过别人的话语实现的,将该事物或信息引入他记忆的情感也会再现或返回。这是经验的教导,只要停下来反思一下,谁都能确认这一点。
真理的教义以同样的方式进入记忆,最初把它们引入记忆的事物就是各种爱所产生的情感,如前所述(3330节)。那时,属于仁之良善的真正情感是无法察觉的,但它仍存在。在它能存在的程度内,主把它附着于真理的教义,它也保持附着。因此,当一个人能重生的时刻到来时,主就激发对良善的情感,并通过这情感唤起已经被祂与该情感联合的事物或信息。在圣言中,这些事物被称为“余剩”。那时,主利用这种情感,也就是对良善的情感,逐渐移除其它爱的情感,从而也移除与它们联结的事物或信息。对良善的情感,或也可说,生活的良善以这种方式开始掌权。事实上,在此之前它也掌权,只是无法被这个人看见,因为人越爱自己、爱世界,属于真爱的良善就越不可见。这表明关于以扫和雅各所讲的这些历史细节在内义上表示什么。
对应和代表(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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