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9163.“牲畜或是死、或是折伤”表丧失或伤害。这从“死”和“折伤”的含义清楚可知:“死”是指灭绝和丧失;“折伤”是指伤害。在圣言中,“损处,经上或译损伤、裂口、破口等”(a break)和“被打破”(to be broken,此处译为折伤)表示驱散,以及伤害,或被驱散,以及受到伤害。这层含义来源于灵界,在灵界,一切事物,无一例外,都照着接受来自主的神之真理的方式,因而照着接受通过从发出的神之真理加与每一个事物的秩序的方式而联结在一起(参看8700, 8988节)。也正因如此,与人同在的真理照着它们在良善里面被接受的方式而彼此有一种联系;以这种方式相互联系的真理构成一个整体。因此,当作为一个整体的这些真理被打破时,它们与良善一起被驱散;但当它们被部分打破时,那里的真理就被驱散。因为当它们互相联系时,这一个靠那一个存在;但当它们被打破时,这一个便逐渐远离那一个。正因如此,在圣言中,“被打破(此处译为折伤)”表示驱散,“被分”(being divided)也是如此(9093节),“被打破(此处译为折伤,经上或译为打碎、跌碎,打断、打折、折伤、毁坏、咬断等)”同样表示伤害。
也就是说,当整体被打破时,就表示驱散;当部分被打破时,则表示伤害,这从下列圣言经文明显看出来。以赛亚书:
他们中间有许多人必绊跌、仆倒、跌碎。(以赛亚书8:15; 28:13)
“绊跌”表示绊倒或被引诱作恶,因而从真理滑向虚假;“仆倒、跌碎”表示被驱散,在此表示作来一个整体被驱散。以西结书:
看哪!我反对埃及王法老,必将他有力的膀臂和已打折的膀臂全行打断。(以西结书30:22)
“埃及王法老”表示扭曲和毁灭信之真理和良善的记忆知识(6651, 6679, 6683, 6692节);“打断他的膀臂”表示驱散记忆知识的力量,因而驱散这些知识本身(4932节);“有力的膀臂和已打折的膀臂”表示那些没有受伤,进行抵抗的事物和那些已经受伤,不进行抵抗的事物。
路加福音:
经上记着,匠人所弃的石头已作了房角的头块石头;凡跌在那石头上的,必要跌碎;那石头倒在谁的身上,就要把谁砸得稀烂。(路加福音20:17-18)
“石头”表示神性真理方面的主(6426节);“跌碎”因论及来自主的真理,故表示被驱散,从而被毁灭。这一切发生在构成属灵生命的事物上,也发生在真理上,并发生在那些否认主,拒绝接受来自主的真理之人当中,他们就是那些弃了石头的人。耶利米书:
使灾祸的日子临到他们,以加倍的毁坏毁坏他们。(耶利米书17:18)
“加倍的毁坏毁坏”表示完全的毁灭。
以赛亚书:
我把自己安顿下来,直到早晨;祂像狮子咬断我一切的骨头,从白天到夜间,你要使我完结。(以赛亚书38:13)
耶利米哀歌:
祂使我的皮肉衰老,折断我的骨头。(耶利米哀歌3:4)
出埃及记:
应当在一个房子里吃,不可把一点肉从房子里带到外头去。羔羊的骨头一根也不可折断。(出埃及记12:46)
“折断骨头”表示毁灭存在于秩序的最末和最低层的从神来的真理,内层真理和良善止歇在这些真理之上,并靠它们来支撑。如果最低层的真理被毁,那些建立在它们之上的事物就会倒塌。最低层或在秩序上最末层的真理就是属圣言字义的真理,它们含有属内义的真理在自己里面,而内义上的真理就止歇在它们之上,如同柱子立于它们的基座上。“骨头”表示真理(参看3812, 6592, 8005节)。由此明显可知,约翰福音中关于主所说的话代表并表示什么:
他们来到耶稣那里,见祂已经死了,就不打断祂的腿。这些事成了,为要应验圣经,祂的骨头一根也不可折断。(约翰福音19:33, 36)
原因在于,祂是在秩序最初和最末层中的神性真理。
以赛亚书:
耶和华要包扎祂百姓的损处、医治他们被打的伤口。(以赛亚书30:26)
耶利米书:
从先知到祭司,人人都行事虚谎。他们轻轻忽忽地医治我百姓的损伤。(耶利米书6:13-14)
同一先知书:
因我百姓的损伤,我也受了损伤。我穿上黑衣。(耶利米书8:21)
大卫诗篇:
你使地震动;你已将它打碎;求你将它的裂口医好。(诗篇60:2)
撒迦利亚书:
我要在这地兴起一个牧人;他必不医治被打折的,也不牧养站着的。(撒迦利亚书11:16)
那鸿书:
你的损伤没有疤痕;你的伤痕极其严重。(那鸿书3:19)
在这些经文中,“损处或损伤或裂口”表示向信之真理和良善所造成的伤害,因而向教会所造成的伤害;“医治或医好”表示修正和恢复。下面的规定所表相同:
折脚折手的,不可近前来献神的食物。(利未记21:17, 19)
利未记:
折伤的,不可在坛上献给耶和华。(利未记22:22)
因为“折伤的”表示已经被毁的。在这些经文中,“破口”也表示伤害:
你们看见大卫城的破口很多。(以赛亚书22:9)
阿摩司书:
到那日,我必扶起大卫倒塌的帐幕,堵住其中的破口。把那破坏的建立起来,建造它们像古日一样。(阿摩司书9:11)
“大卫的城”和“大卫的帐幕”表示主的教会,因为在圣言的预言部分,“大卫”是指主(1888节)。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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