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74.关于教会今后的状态,我与天使们有过各种交谈。天使说,他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唯独主知道未来。他们所知道的是,到目前为止,人们在教会所受的奴役和禁锢已经被废去;现在出于已恢复的自由,他们若愿意,就能更好地感知内在真理,因而若愿意,就会变得更内在。
不过,他们说,他们对基督教会的人只抱有一点点希望,但对某个远离基督教界,避开它的攻击和侵扰的民族抱有很大希望,因为这个民族具有这种性质:它能接受属灵之光,变成属天-属灵的人。他们说,如今内在神性真理正在这个民族当中被揭示出来,他们也正以属灵之信,也就是在生活和内心中接受这些真理;并且他们敬拜主。(全书完)
61.摧毁是在属灵的评估过程之后发生的,因为这种评估总是先进行。评估过程既包括调查人们的真实样子,也包括善人与恶人的分离;善人被带走,恶人则留下。一旦这个过程完成,大地震就会发生;这使得他们意识到最后的审判就在眼前;那时,所有人都吓得浑身发抖。接着我看见住在南部地区的人,尤其住在前面(参看58节)所提到的大城里的人向四面八方奔跑。有的想逃走,有的想躲进教堂的地下室,有的想躲进藏财宝的地窖和坑中,有的则带着他们所能抓取的一切从这些地方跑出来。然而,地震过后,下面有一次火山喷发,将城市及其周围地区的一切都倾覆了。火山喷发之后,一股强风从东边刮来,把一切都暴露出来,又摇撼、掀翻一切,直到其根基。这时,那里的所有人都从各个地方和所有藏身之处被带出来,被扔进黑海之中。被扔进去的人,有千百万之多。
然后,有浓烟,就是大火灾之后冒出的那种,从整个地区上腾。最后,一层厚厚的灰尘腾空而起,被东风刮到大海,撒在了海面上。事实上,他们的财宝和所有他们称之为圣的物品都变成了灰尘,因为这些东西是他们的。灰尘沉积在海面上,因为这种灰尘表示受到诅咒之物。
最后,我看见一个黑色生物在整个地区上方飞行。近距离观察,它看上去就像一条龙,这标志着整座大城和整个地区都变成了一片荒场。之所以如此显现,是因为“龙”表示这种宗教的虚假,“龙的住处”(耶利米书9:11; 10:22; 49:33; 玛拉基书1:3)表示倾覆之后的荒场。
我还看见一些神职人员左臂上缠着一块磨石,这是他们利用圣言来证实自己可憎教义的一个代表或象征;磨石就表示这类事物。由此可见启示录中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有一位天使举起一块石头,好像大磨石,扔在海里,说,巴比伦大城,也必这样猛力地被扔下去,决不能再见了。(启示录18:21)
但在议会的地方,也就是在同一地区,更靠近东方的人就不同了;在议会上,神职人员开会商议如何扩大他们自己的权力,如何使普通百姓保持无知和盲目顺从(关于这个议会,可参看58节)。这些人不是被投入黑海,而是被投入一个大鸿沟,这鸿沟在他们脚下和周围又长又深地敞开。最后的审判在南部地区的巴比伦人身上就是这样完成的。
以下是最后的审判在住在西部地区前面的人和住在北部地区,也就是另一座大城所在之地的人身上如何进行的。大地震把那里的一切连根拔起,直到地基;圣言中(马太福音24:7; 路加福音21:11; 启示录6:12; 8:5; 11:13; 16:18; 以及旧约先知书)所提到的地震就是指这些地震,而不是指世上的地震。地震过后,一股东风从南方刮来,经过西方吹入北方,将整个地区都暴露出来:首先暴露的是朝西方前面的地区,就是生活在黑暗时代、住在地下的人所在的地方;然后暴露的是从西方一直向北延伸至东方的大城。 一旦这些地区被如此暴露出来,藏在那里的一切就都显现在眼前。不过,由于那里没有那么多的财富,所以我没有看见吞灭财宝的火山喷发或硫磺火,只有掀翻和摧毁;最终一切都化为烟雾。因为有东风吹出来,刮来刮去,把一切都掀翻、摧毁并带走。
它带走了数十万修道士和平民;有的被投入与西方接壤的黑海;有的被投入刚才所提到的南部大鸿沟;有的被投入西部的大鸿沟;还有的被投入外邦人或异教徒的地狱,因为许多生活在黑暗时代的人和外邦人或异教徒一样是偶像崇拜者。我看见烟尘从那个地区上腾,一直飘到海上,漂浮在海面上,在那里沉积了一层黑色涂层。因为人们被投入的那海有一部分完全被他们的住处和财富所变成的烟尘覆盖了。结果,那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里的黑土,而下面就是他们的地狱。
对住在东边山上的那些人的最后审判(参看58节)也是这样进行的。我看见这些山沉到深处,山上的所有人都被吞没了。他们安置在其中一座山的山顶上,并宣称为神的那个人变得越来越黑,然后爆发为火焰,与其余的人一起被直接投入地狱。因为住在这些山上的各级修道士都称他为神,并自称基督;事实上,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带着可憎的信念,坚信自己是基督。
最后,审判临到那些住在西部地区更为遥远的山上之人。他们就是坐在有七头,也就是七座山的朱红色兽上的女人所表示的人,如前面所描述的(58节)。我看见他们的山,其中一些山从中间裂开了,露出一个螺旋式下沉的巨大鸿沟;住在山上的人被扔进这个鸿沟。其它山则被连根拔起,完全翻转过来,以至于山顶变成了山脚。来自那个地区、从平原上出来的人被洪水淹没,并被覆盖;那里来自其它地区的人则被投入鸿沟。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这些只是我所看到的一切当中的一小部分,我将在《揭秘启示录》一书提供更多信息。这些事是在1757年年初发生并完成的。
除了被投入黑海的人外,所有人都被扔进鸿沟;这些鸿沟有很多,我见过其中的四个。南部地区朝东有一个大鸿沟;西部地区朝南又有一个大鸿沟;第三个大鸿沟也在西部地区,但朝北;第四个大鸿沟在更远的西北交界处。鸿沟和大海就是他们的地狱。我看见的是这些鸿沟,但还有更多是我没有看见的。巴比伦人的地狱是照着他们亵渎与教会的良善和真理有关的属灵事物的各种方式来划分的。
484.对此,我补充三则记事,这些事都是在灵界发生的。记事一:
有一次我在灵界听见有如同碾磨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北部地区。刚开始,我纳闷这会是什么,但想起在圣言中,“磨坊”和“碾磨”表示从圣言寻求能用于教义之物(794节)。于是,我就靠近听见声音的地方。待我走近时,那声音却消失了。只见地上有一个拱形石窟,接近它要穿过一个洞穴。一看到这洞穴我便下来进去了。瞧!那里有一个房间,我看见里面有一个老人坐在书堆里,拿着圣言在面前,从中寻找对他的教义有用的经文。到处都是纸条,他将满足其目的的经文就抄在这些纸条上。隔壁房间有几个抄写员,他们正收集纸条,把上面的内容誊写在干净的纸上。我先问了问他周围是些什么书。他说,这些书全都是有关称义之信的,出自瑞典和丹麦的那些书深奥些,德国的更深奥,英国的尤为深奥,而荷兰的书将它论述得最深奥。他还补充说,它们在各个方面都不同,但在唯信称义和得救这一点上全都一致。后来,他对我说,他正从圣言收集第一个信条,也就是称义之信,即:父神因人类的罪而收回对人类的恩典;因此,为了拯救世人,神的需求是:要有一个能担当起公义的诅咒之人做出补偿、和解,安抚和代求,并且这一切只能通过祂的独生子才能成就;还有,这一切成就后,通向父神的道路为儿子的缘故就被打开了。他说:“我看到,并且已经看到,这符合一切理性。除了信子的功德外,还能怎样靠近父神?我刚刚又发现,这也符合圣经。”
听到这里,我对他竟然声称这既“符合理性”,也“符合圣经”而震惊。而事实上,如我所清楚告诉他的,这既违背理性,也违背圣经。然后,他越发激动,反驳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于是,我阐明自己的观点,说:“认为父神会收回对人类的恩典,并弃绝人类,这岂不违背理性?神性恩典岂不是神性本质的一种属性?因此,收回恩典就是收回祂的神性本质,收回祂的神性本质也就不再是神。神怎么可能疏远祂自己呢?相信我,神的恩典是无限的,因而也是永恒的。人若不接受它,就有可能失去神的恩典,但神永远不会收回祂的恩典。若恩典离开神,整个天堂和整个人类就全完了,以致人不再是人,丝毫不是。因此,神的恩典会永远常存,不仅面向天使和世人,还面向魔鬼本身。这既然符合理性,你为何说接近父神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信子的功德呢?而事实上,通过恩典就有永恒的通道。
“不过,你为何说为了子的缘故接近父神,而不说通过子接近父神呢?难道子不是中保和救主吗?你为何不靠近中保和救主自己呢?难道祂不是神和人?在世上,谁能直接觐见帝王或君王、首领?不得找一个引见他的使者吗?难道你不知道主降世是为了祂自己可以把世人引到父那里,并且若不藉着祂,靠近父是不可能的?查考圣经,你就会明白,这符合圣经,而你靠近父的方式正如违背理性那样违背圣经。我还告诉你,攀向父神却不通过父怀里的主(唯独祂与父同在),是妄自尊大。难道你没读过约翰福音(14:6)?”听到这些话,那老人恼羞成怒,从椅子上跳起来,对他的抄写员们叫喊说把我赶出去。我立刻自动出去,这时,他手里正好有一本书,便朝我扔过来,扔到了门外。这本书就是圣言。
记事二:
我离开后,又听见刺耳的声音,不过这次听上去像两块磨石在互相摩擦。我靠近那声音,它就消失了。我看见一道窄窄的入口,斜斜地通向下方一个被分成若干小房间的石窟。每个房间都坐着两个人,他们也在从圣言搜集支持信的证据。一个搜集,另一个记录,轮流进行。我靠近其中一间,站在门口问道:“你们在搜集和记录什么?”回答是:“关于称义的行为,或行为中的信,它是称义、复活、得救的信本身,也是基督教界的主要教义。”于是,我对他说:“当这信被引入人的内心和灵魂时,烦请告诉我这行为的一些迹象?”他回答:“这行为的迹象是瞬间的,就在因被诅咒而痛苦的这个人想到基督已拿走律法的定罪,然后满怀信心地抓住祂的功德,以此在思想上来到父神那里祷告之时。”
然后,我说:“就算是这样,这行为是瞬间的。”我问道:“我该如何理解关于该行为的说法,即:人的行为丝毫无助于它,就好像他是一根木头或一块石头一样,并且此人在这行为方面不能开始、意愿、理解、思考、运作、合作,或调整自己去适应?请告诉我,这一切你如何自圆其说?因为你声称,当此人想到律法的公正,想到基督已除去他的谴责,想到紧紧抓住祂的功德所凭的信心,并且在想到这一切时他到父那里祷告时,该行为就会发生。而所有这些事却是由这个人貌似凭自己而做出的。”但他说:“它们不是人主动做的,而是被动做的。”
于是,我回答:“人如何被动思考、信靠或祷告呢?如果拿走人的主动或回应,不也同时拿走人的接受力,从而拿走一切事物和同这一切事物一起的行为本身了吗?那你的行为不就成了可称作理智实体(entity of reason)的某种纯想象的事物了吗?我知道你不会和某些人那样,认为这样的行为只可发生在那些命中注定的人身上,而他们对那信注入到自己里面一无所知。或许他们可以掷骰子来查明事情是否如此。所以,我的朋友啊,你当相信,在信的问题上,人貌似凭自己运作和合作,缺乏这种合作,你们称之为教义和宗教的首要事物的信之行为,无非就是罗得之妻的雕像,当文士用笔或指甲在上面刮擦时,就像干盐那样叮当作响(路加福音17:32)。我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由于这行为,你使自己变得如这雕像一般了。”我话音刚落,他就站起来,操起烛台朝我脸上砸过来。但就在这时,蜡烛突然灭了,只剩下一片漆黑,他便扔到了同伴的额头上,我笑笑离开了。
注:理智实体:阿维洛伊主义者的“理智实体论”,即断言理智乃存在于人的身体和灵魂之外的独立实体。
记事三:
在灵界的北部地区,我听见似有水的咆哮声,于是就朝那里走去。当我走近时,咆哮声停止了,我又听见仿佛一大群人聚集的声音。就在这时,只见一幢千疮百孔的房子,四围有墙。所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幢房子传出来的。我上前去,见有一个守门人在那里,便问他那里是些什么人。他说,他们是智者中的智者,正就超自然的话题得出结论。他出于自己简单的信仰而这种方式说话。于是,我说:“我可以进去吗?”他说可以,“只是千万别说话。我可以放你进去,因为作为恩赐,我可以让外邦人和我一同站在门口。”于是我就进去了。看哪,这是一个圆形剧场,中间有一个高起来的讲坛,一群所谓的智者正在讨论信的奥秘。此时讨论的主题或议题是:人在因信称义的状态下,或在行为之后信的发展过程中所行的良善,是不是宗教的良善?他们一致强调,所说的宗教良善是指有助于救恩的良善。
辩论非常激烈;不过,占优势的那些人声称,人在信的状态或过程中所行的善事,只不过是道德、社会或政治的,丝毫无助于救恩,而这信才是唯一的方法。他们是这样证实的:“人的任何行为怎能与白白的恩典结合呢?救恩不是白白的恩典吗?人的任何良善怎能与基督的功德结合呢?救恩不是单单靠着基督的功德吗?人的作工怎能与圣灵的作工结合呢?圣灵不是无需人的帮助就能成就一切吗?在信的行为上,不是唯独这三者施行拯救吗?在信的状态或过程中,唯独施行拯救的,不还是这三者吗?所以,人所行的额外良善绝不可被称为宗教良善;正如前面说的,宗教良善才有助于救恩。若有人为得救而行这样的善,那么这善倒不如被称作宗教邪恶更恰当些。”
在入口处站在守门人旁边的两个外邦人听了这些话,一个对另一个说:“这些人没有任何宗教信仰。谁不明白,所谓宗教信仰就是为了神的缘故,因而与神一起并通过神而向邻人行善?”另一个则说:“他们的信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于是,他们问守门人:“这些人是谁?”守门人说:“他们是有智慧的基督徒。”“胡说,你在骗我们吧,”他们答道;“从他们谈论的方式看,他们分明是演员。”于是,我离开了。过了一段时间,我观看那房子所在的地方,看哪,那里已成为一片沼泽。
我耳闻目睹的这些事,都是在我的身体和灵皆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所看到和听到的,因为主已将我的灵与身体联结起来,以致我同时处于这二者(即灵与身体)中。我来到这些住所,以及赶上他们谈论这些话题,并且照着所描述的那样发生,这一切都主的神性主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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