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103.土星灵进一步告诉我有关土星居民的事,透露他们的社会性质,以及其它细节。他们说,他们分为各个家庭生活,每户家庭都与其它家庭分开。所以一个丈夫和他的妻子,以及他们的子女形成一个家庭。当子女结婚时,他们就离开父母的家,不再参与照顾它。因此,土星灵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他们几乎不为衣食忧虑,靠他们星球出产的各种果实和蔬菜生活。他们穿得很薄,因为他们有厚厚的皮肤可以御寒(注:也就是说,他们自己的天然皮肤很厚,故只需穿很少的衣服)。此外,他们告诉我,在他们星球,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死后会活着;所以他们不看重肉体,除非生活需要,也就是说,仅关心照他们所说,要留下来事奉主的那生命。正因如此,他们也不埋葬死者的尸体,而是把它们扔出去,用森林里的树枝盖住它们。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5116.“开了花”表接近重生的状态。这从“开了花”的含义清楚可知,树结果之前先开花,结果是指重生的状态。如刚才(5115节)所说的,树的发芽、开花、结果代表人的重生。长满叶子代表第一个状态,开花代表第二个状态,也就是紧接着重生之前的那个状态,结果代表第三个状态,也就是已重生之人的实际状态。正因如此,“叶子”表示属于聪明的事物,也就是信之真理(885节),因为在人重生或再生时,这些先到来;而“开花”表示属于智慧的事物,也就是信之良善,因为这些紧接着重生或再生之前到来;“果子”则表示那些属于生活的事物,也就是仁爱的行为,因为这些在重生之后到来,并构成已重生之人的实际状态。
这类事物存在于植物界是由于灵界的流注。然而,将一切事物都归于自然力量,丝毫不归于神性的人绝无可能相信这一点;而将一切事物都归于神性,丝毫不归于自然力量的人则能看到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是由于那流注,或也可说,一切事物皆来自神性。不仅如此,每一个事物都有一个对应关系,因而是一个代表。最终,这种人能看到,整个自然界是代表主国度的一个舞台;因此,神性存在于自然界的每一个事物里面,以致整个自然界就是永恒和无限的一个代表:代表永恒是因为物种的繁衍会无穷无尽地持续下去,直到永远;代表无限是因为种子的繁殖是无限的。这种繁殖、增多的努力永远不可能存在于植物界的每一个事物里面,除非神性不断流入它;因为努力来自流注,能量来自努力,结果来自能量。
将一切事物都归于自然力量的人会说,这种繁殖、增多的努力在最初创造事物时就被引入果实和种子;由于从这些努力所获得的能量,所以自那时起,果实和种子就自发进行这种活动。但这些人没有考虑到:持续存在就是不断存在,或者说,繁衍就是不断创造。他们也没有考虑到:结果是原因的延续,当原因不复存在时,结果也不复存在;因此,没有原因的持续流注,一切结果瞬间消失。他们同样没有考虑到:凡与一切事物的第一存在,因而与神性没有联系的事物都会立刻消亡;因为在先者必须不断存在于在后者,以便在后者能够存在。
那些将一切事物都归于自然力量,很少或几乎不归于神性的人若考虑到这些事,也能承认自然界的每一个事物皆代表诸如存在于灵界中的那类事物,因而代表诸如存在于主国度,也就是最近地代表主的神性所在之地中的那类事物。所以,有人说流注来自灵界;但这句话的意思是,流注经由灵界来自主的神性。属世人或自然主义者之所以不考虑这些事实,是因为他们不
愿承认它们;因为他们沉浸在世俗和肉体事物中,因而沉浸在属于自我之爱和尘世之爱的生活中,因而在属于灵界,也就是天堂的事物上陷入颠倒的次序;从颠倒的状态是不可能看见这类事物的;因为他们视在上之物为在下之物,或视高层事物为低层事物;视在下之物为在上之物,或视低层事物为高层事物。这也解释了以下事实:在来世,当这种人在天堂之光中被观之时,他们看上去头朝下,脚朝上。
在这些人当中,当看见树木和其它植物开花时,谁会想到这可以说是它们喜悦的表达,因为它们正在产出果实和种子?这种人所看到的一切,就是花先开了,并且一直开到果实和种子的雏形在它里面成形,树液由此被输送到它们里面。他们若对人的重生或再生有所了解,确切地说,若想要了解,就会由于这种相似性而在开花当中看见人重生前状态的代表,即:那时,由于聪明与智慧的良善,人正以同样的方式开花,也就是拥有内在的喜悦和美丽,因为现在他正努力将聪明与智慧的良善植入自己的生命,也就是说,正努力结出果实。这种人不可能知道这种状态的性质,因为那些唯独感受到尘世之爱的欢喜和自我之爱的快乐之人完全不知道被如此代表的内在喜悦和美丽的性质。这种欢喜和这些快乐使得内在之物在这种人看来,完全没有任何欢喜、快乐可言,以致这些人厌恶它们。他们因这种厌恶而弃之如敝履,或视之为没有实际存在的某种东西。结果,他们拒绝接受它们,同时否认属灵和属天事物是某种东西。当今时代被视为智慧的疯狂便由此而来。
目录章节
目录章节
目录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