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4899.“看哪,我把这只母山羊羔送去了”表有一个保证就足够了。这从“母山羊羔”的含义清楚可知,“母山羊羔”是指婚姻之爱或结合的一个保证(4871节),在此仅指一个保证,因为这只羊羔没有被接纳,原因如前所述,即:婚姻之物并不存在。由于这就是原因,所以你“没有找着她”表示即使婚姻之物不存在。这也源于前面(4897节)所提到的兴趣的缺乏。没有必要进一步解释这些事,原因如前所述(4893节),即:他们会落入理解力的阴影中;凡落入这种阴影的,都会落入不信中。如以下观念:若教会要存在,某种婚姻之物必存在,也就是说,某种婚姻必存在于真理与良善之间;内在之物必存在于外在之物里面;没有这两个条件,教会根本不存在。现在这些话在内义上就描述了犹太教会里面的内在与外在,也就是说,内义论述了就这个民族本身而言,内在之物如何丝毫不存在于外在之物,但就其实际的律例和法律而言,某个内在之物又如何存在于这些外在之物里面。
如今,除了相信教会存在于犹太民族当中,并且该民族优先于所有其它民族而蒙拣选和被爱外,谁还有相信其它?这种信仰的主要原因是,如此众多、伟大的神迹在他们中间施行,如此众多的先知被差到他们那里,还有,他们拥有圣言。然而,这个民族本身根本没有丝毫教会之物,因为它没有任何仁爱,甚至完全不知道何为真正的仁爱,也没有对主之信。诚然,他们知道主即将到来,但却以为这是要来把他们高举于全世界所有人之上。由于这一切并未发生,所以他们完全弃绝祂,不愿知道有关祂天国的任何事。这个民族甚至在教义上,尤其在生活上并不承认这些构成教会内在的事物。单单从这一切可以得出这个结论:这个民族当中没有丝毫教会之物。
对教会来说,存在于一个民族当中是一回事,存在于一个民族里面又是另一回事。例如,基督教会存在于那些拥有圣言,并运用教义来宣讲主的人中间。然而,如果良善与真理的婚姻并未存在于他们里面,也就是说,如果对邻之仁和植根于这仁爱的信并未存在于他们里面,如果教会的内在并未存在于其外在里面,那么他们里面仍就没有丝毫教会之物。教会并不在那些唯独处于脱离内在的外在之人里面;它也不在那些处于与仁分离之信的人里面,以及那些在教义而非生活上承认主的人里面。从这个例子明显可知,对教会来说,存在于一个民族当中是一回事,存在于一个民族里面则是另一回事。
本章内义描述了在犹太民族当中和在该民族里面的教会。存在于该民族当中的教会性质由他玛与犹大以尽丈夫弟兄的本分之名结合来描述,在该民族里面的教会性质则由犹大与他玛如同与一个妓女那样结合来描述。不过,此处省略了对这些事的详细解释,原因如前所述,即:它们会落入理解力的阴影中。理解力的阴影便在这些事中,这一点从以下事实可以看出来:如今,几乎没有人知道何为教会的内在。谁知道对邻之仁在于意愿,并出于意愿而在于行为,由此而来的信在于觉知?当这一切不为人知,尤其被人否认时,如那些认为唯信使人得救,无需仁爱行为的人所行的那样,此处在内义上所说有关在犹太民族当中和里面的教会内在之物与外在之物的结合的那些事便落入何等阴影之中。那些不知道仁爱是内在,因而是教会的本质之人距离理解这类观念的第一步还极其遥远,因而与天堂中无数难以形容的事物相距甚远,而天堂中与对主之爱和对邻之爱有关的事物是生命的全部,因而是智慧和聪明的全部。
8478.“所收的,不许什么人留到早晨”表他们绝不可以忧虑从自己那里获得它。这从以下事实清楚可知:吗哪每天早晨被赐下,而虫子是在剩下的东西中生出的,以此表示主每天提供人们所需的,因此,他们不必忧虑从自己那里获得它们。这一点也由主祷文中“日用的饮食”,以及主在马太福音中的话来表示:
不要为你们的灵魂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为你们的身体忧虑穿什么。何必为衣裳忧虑呢?你想,野地里的百合花怎么长起来。它也不劳苦,也不纺线。所以,不要忧虑说,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这都是外邦人所求的。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你们的天父会不知道吗?你们要先求天国和祂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马太福音6:25, 28, 31-34)
这些话同样出现在路加福音(12:11, 12, 22-31)。
本节和接下来的几节在内义上论述的是对明天的忧虑,这种忧虑不仅被禁止,还受到谴责。他们不可将吗哪留到早晨表示它被禁止,虫子在他们所留下的里面生出并发臭表示它受到谴责。凡看待这个问题的深度没有超过字义的人可能以为对明天的一切忧虑都要抛弃,因而要每天等候从天上来的生活必需品。但是,人若从比字义更深的角度,也就是从内义来看待这个问题,就能知道“为明天忧虑”是什么意思。这句话不是说为自己获得衣食,以及未来的资源而忧虑;因为人为自己和家属做准备并不违反秩序。但当人们不满足于自己那一分,不信靠神而是信靠自己,只关注世俗和地上的事物,不关注天上的事物时,他们就有对明天的忧虑了。这些人完全被对未来的忧虑和对拥有一切并掌控所有人的欲望主宰。这种欲望被点燃,并烧得越来越旺,直到最后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他们若达不到自己所渴望的目标,就会悲伤,也会为失去它们而感到极度痛苦。他们也找不到安慰,因为在失去的时候,他们向神性发怒。他们弃绝神性,连同信的一切,诅咒自己。这就是那些为明天忧虑之人的样子。
那些信靠神性的人则完全不同。这些人虽然也关心明天,但毫无忧虑,因为他们思想明天时并不担心,更不用说焦虑了。他们无论是否达到自己渴望的目标,都会心平气和;他们不会为失去而悲伤,而是满足于自己那一分。他们若变得富有,不会迷恋财富或心系财富;若提拔到重要位置,也不认为自己比别人更有价值;若变得贫穷,不会悲哀;若地位低下,也不垂头丧气。他们知道,对那些信靠神性的人来说,一切事都在朝一个永恒的幸福状态发展,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们遇到什么样的事,都有助于这个状态。
要知道,神性治理是普世的或全面的,也就是说,它存在于最小的细节里面;处于圣治或天命溪流的人正不断朝更幸福的事迈进,无论表面上看,手段会是什么。那些信靠神性,并将一切归于祂的人处于圣治或天命的溪流;而那些只信靠自己,并将一切归于自己的人则未处于圣治或天命的溪流;他们的观点是相反的,因为他们将圣治或天命从神性那里夺走,并声称它是他们自己的。还要知道,人在何等程度上处于圣治或天命的溪流,就在何等程度上处于平安的状态;在何等程度上凭信之良善处于平安的状态,就在何等程度上处于圣治或天命之中。唯独这些人知道并相信,主的圣治或天命在每一个事物里面,事实上在最小的细节中,如前所示(1919, 4329, 5122e, 5894, 6058, 6481-6486, 6490, 7004, 7007节),圣治或天命关注永恒之物(6491节)。
但持相反观点的人几乎不愿听见有人提及圣治或天命,因为他们将一切都归因于自己的精明,不能归因于此的,就归因于运气或意外:有的把它归因于命运,他们将命运归因于自然的力量,而非归因于神性。他们把那些不将一切归因于自己或自然力量的人称为简单人。由此再次看出那些为明天忧虑的人是何性质,而那些不为明天忧虑的人又是何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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