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169.当来自该星球的天使灵映入眼帘时,他们和我们搭讪,问我们是谁,想要什么。我们说,我们是被带到他们这里的旅行者,我们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他们担心我们和那些干扰他们对神、信和类似事物观念的人是一伙的。为了尽可能地躲避这些人,他们已经朝他们星球的那个方向撤退,寻找能逃避他们的某个地方。我们问这些来访者利用什么观念来干扰他们,他们回答说,是对三个(位格)和神里面没有人性的神性的观念;然而,他们一直就知道并发觉,神是一,是一个人。于是,我们意识到,那些干扰他们、令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人来自我们地球,这一点也可从以下事实明显看出来:在来世,因喜欢并热衷于旅行而四处游逛的,正是来自我们地球的人,他们在世时就有这种爱好。因为在其它星球,人们都没有这样旅行的习惯。后来,我们得知,他们是修道士,曾出于让外邦人皈依的热情而在我们地球旅行。于是,我们告诉他们说,他们避开这些来访者是对的,因为他们的动机不是教导人,而是获得利益和统治权。我们说,一开始,他们研究各种艺术,以迷惑人们的心智,但后来却使他们沦为奴隶,听从他们的命令。此外,我们说,他们不让这种人搅乱他们对神的概念也是对的。
他们继续说,他们的来访者还混淆他们,声称他们要有信仰,要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对此,他们却回答说,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信仰,也不知道相信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能在自己里面觉察到事情是不是真的。他们来自主的属天国度,那里的所有人出于内在觉知都知道我们称之为信之真理的真理。他们被主启示;在这一点上不同于那些在属灵国度的人。该星球的天使灵来自属天国度,我蒙恩从火焰般的光芒看出这一点,他们的观念就从这光流出。因为,在属天国度,光就像火焰;但在属灵国度,光则是亮白。来自属天国度的人在谈论真理时,只说“是,就是”,或“不,不是”;他们从不推理一件事是否如此。他们正是主所说的那些人:
你们的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若再多说,就是从恶出来的。(马太福音5:37)
正因如此,那些灵人说,他们不知道有信仰或相信是什么意思。他们认为这就像是有人对亲眼看见房子或树木的同伴说,他要信仰或相信它们是房子或树木;而事实上,他能清楚看到它们就是房子或树木。这就是那些来自主的属天国度之人,和这些天使灵的性质。
我们告诉他们说,我们地球上很少有人具有内在觉知,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虽学习真理,却没有付诸实践。人有两种官能,一种被称为理解力,一种被称为意愿。那些只允许真理进入他们的记忆,由此在某种很小程度上进入理解力,却没有进入生活,也就是进入意愿,以致不能拥有来自主的任何启示或内在视觉之人会说,必须相信这些真理,或人必须拥有信仰。他们还推理真理,求问它们是不是真的。事实上,他们不愿让这些真理被任何内在视觉,或理解力中的任何启示所觉察。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对他们来说,真理缺乏天堂之光;那些脱离天堂之光观看的人就会视虚假为真理,视真理为虚假。因此,地球上的许多人具有很大盲目性,一个人即便没有将真理付诸实践,或照它们生活,仍声称,他能凭唯信得救;仿佛一个人的人性不是出自并取决于他的生活方式,而是取决于知道并相信这类事,而无需照它们生活。
后来,我们与他们谈论主,对祂和邻人的爱,以及重生。我们说,爱主意味着爱祂所赋予的诫命,就是出于爱照这些诫命生活。对邻人的爱就是向同胞、自己的祖国、教会和主的国度意愿、因而行善,但不是为了让自己显眼,或赚取功德,而是出于对良善的情感。关于重生,我们说,那些被主重生,并将真理立即应用于生活的人便进入关于它们的内在觉知。而那些首先在记忆领受真理,然后意愿并行出它们的人是拥有信仰的人;因为他们出于信仰行事,此时,这信仰便被称为良知。这些灵人说,他们发觉这些事的确如此,因此能明白什么是信仰。我通过属灵观念与他们交谈,属灵观念使这类事能在光中被呈现出来并得到理解。天堂分为两个国度,其中一个被称为属天国度,另一个被称为属灵国度(AC 3887, 4138)。属天国度的天使比属灵国度的天使拥有无数更多知识和无尽的更多智慧(AC 2718)。因此,属天天使不像属灵天使那样出于信,而是出于事情就是如此的一种内在觉知进行思考和谈论(AC 202, 597, 607, 784, 1121, 1387, 1398, 1442, 1919, 7680, 7877, 8780)。对于信之真理,属天天使只说:“是,就是”,或“不,不是”;而属灵天使则争论事情是否如此(AC 202, 337, 2715, 3246, 4448, 9166 [原文9196])。爱主就是照祂的诫命生活(AC 10143, 10153, 10310, 10578, 10645 [原文10648])。爱邻就是在一切工作和职业中出于对良善、公义和公平的情感行出良善、公义和公平(AC 8120-8122, 10310, 10336)。对邻之爱的生活就是遵行主诫命的生活(AC 3249)。
2057.“就是包皮肉没有受割礼的”表示爱自己和爱世界的人,这从前面关于“受割礼”、“包皮”(2039,2049e节)和“肉”(2041节)的含义的阐述清楚可知。此处“包皮肉”表示对自己的爱。教会中那些沉浸于虚假,同时沉浸于爱自己的人是最亵渎神圣事物的人;而那些沉浸于其它任何一种爱的人则没有那么糟糕。对自己的爱是最污秽的,因为它对社会,因而对人类具有毁灭性,如前所示(2045节)。它还与构成天堂的相爱截然对立,因而对天堂的秩序本身也具有毁灭性。这从来世的恶灵和魔鬼,以及地狱可以看出来;在地狱掌权的,只有对自己的爱。由于对自己的爱在那里掌权,所以各种仇恨、报复和残忍也掌权,因为这些都是爱自己的产物。
在天堂,相爱在于爱邻胜己;其结果是,整个天堂可以说呈现为一个人的形像,因为从主所获得的相爱将所有居民都联系在一起。因此,所有人的幸福都传给每个人,每个人的幸福则传给所有人。所以天堂的形式是这样:每个人可以说都是一种中心点,因而是所有人的幸福交流的中心点;这种情况照着相爱的各种不同形式发生,而这些形式不计其数。由于那些由相爱掌权的人在能与其他人分享流入他们的东西,并发自内心如此行中体验到无上的幸福,所以这种分享会永远持续下去。因此,主的国越大,个体成员的幸福就越多。天使们因被划分到不同的社群和居所,所以不会思想这个问题;但主按秩序安排一切事物,无论总体还是细节。这就是主在天上的国度。
除了对自己的爱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试图摧毁这种形式和这种秩序的了。因此,在来世,凡爱自己的人,无一例外,都比其他人更像地狱,因为对自己的爱不与其他人分享任何东西,反而将他们的快乐和幸福掐灭并窒息而死。他们攫取凡从其他人那里流入他们的任何快乐,把它集中在自己身上,以自我中心败坏它,或说把它变成自己的某种污秽,并防止它进一步传播。他们以这种方式摧毁一切和谐一致,制造分离和由此而来的毁灭。由于他们当中的每个人都想被其他人服侍、尊敬和崇拜,并且只爱自己,不爱任何人,所以后果就是分离,这种分离指向并表现为悲惨的状态。因此,他们感觉再没有比出于仇恨、报复、残忍,以骇人听闻的可怕方式通过幻觉折磨他人更快乐的了。当这些人来到相爱掌权的社群时,他们自动仆倒在地,就像污浊、死沉的重物从纯净清新的空气中坠落,因为所流入的一切快乐都在他们自己里面终结。由于他们散发出自我的污秽观念,或说自己重要的肮脏想法,所以他们的快乐在那里变为尸体的恶臭,他们从这种臭味中嗅到自我的地狱。此外,他们还遭受极度的痛苦。
由此可见对自己的爱是何性质,它不仅对人类具有毁灭性(如前所示,2045节),而且对天堂的秩序也具有毁灭性。因此,它里面只有肮脏、污秽、亵渎和地狱本身,尽管这爱在那些受它影响的人看来完全不是这样。那些与自己相比看不起其他人的人就是爱自己的人;他们憎恨凡不迎和、服侍,并以某种方式拜他们的人;他们还在报复,剥夺他人的地位、名声、财富和生命中寻求残忍的快乐。那些爱自己的人就陷入这些邪恶,其快乐就是这样;而那些陷入这些邪恶的人要认识到他们被爱自己掌控。
1919.“亚伯兰对撒莱说”表示感知,这从前面的阐述(1898节)清楚可知。“亚伯兰对撒莱说”这句话代表并表示主的感知;而“撒莱对亚伯兰说”这句话代表源于这感知的思维,或说受这些感知启发的思维;思维来自感知,或说感知启发主的思维。那些拥有感知的人所具有的思维并非来自其它源头,或说感知是他们思维的唯一源头。然而,感知是一回事,思维是另一回事。为了看到它们是不同的,以良心为例来说明。
良心是对从主通过天堂流入之物的一种总体、因而模糊的指示。所流入的那些事物在内层理性人中显现,在那里可以说笼罩在云雾中;这云雾是由关于信之真理和良善的表象和谬误产生的。思维虽不同于良心,却是从良心流出的,因为那些有良心的人照着良心思考和说话。思考几乎就是解释良心告诉我们的东西,或说解释构成良心的各种事物,并把它们分解转化为思维或观念,然后转化为词语。正因如此,主将那些有良心的人保守在对邻舍的良善思维中,并阻止他们对邻舍思想邪恶。因此,良心只能存在于那些爱邻如己,并对信之真理拥有良善思维的人里面。这个例子说明了良心如何不同于思维,顺带也说明了感知如何不同于思维。
主的感知直接来自耶和华,因而来自神性良善;而祂的思维则来自直觉真理和对它的情感,如前所述(1904, 1914节)。主的神性感知无法以任何概念,甚至无法以天使的概念来理解,所以它是无法描述的。与主的感知相比,天使的感知(在1384等,1394, 1395节中有描述)几乎没有。主的感知因是神性,故是对天上的一切事物的一种感知,因而也是对地上的一切事物的一种感知,因为秩序、联系和流注是这样:凡对天上的事物拥有感知的人,也对地上的事物拥有感知。
但主的人身或人性本质与祂的神性本质合一,同时变成耶和华之后,主就超越了所谓的感知,因为祂高于存在于天上,并从那里存在于地上的秩序。耶和华就是秩序的源头,所以可以说,耶和华是秩序本身。祂独自或从自己掌管秩序,不仅像人们所以为的那样从总体上掌管,甚至还从最小细节上掌管,因为总体来自这些细节,或说最小细节构成总体。谈论一个总体,却又把细节从它那里拿走,无异于在谈论一个没有部分在里面的整体,因而无异于在谈论不包含任何东西的某种事物。因此,声称主的规定是普遍的,总体上的,而不是具体细节上的,这完全是错误的,纯粹是所谓的没有对象的空虚概念,或凭空想象。因为从总体上,而不从最小细节上规定和掌管,就是完全不规定和掌管任何东西。这是一个哲学真理;然而,说来奇怪,哲学家们自己,包括最著名的,却以不同的方式理解这个问题,并以不同的方式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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