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3628.关于这些问题,我已通过大量经历获得指教。事实上,我被教导,不仅属于人类心智,即属于其思维和情感的事物对应于天堂从主那里所获得的属灵和属天事物,而且总体上的整个人和具体地存在于他里面的一切事物,也相对应,以至于就连最小的部位,甚至一个部位的最小成分,都无不相对应。这样的经历还教导我,人从这种对应关系存在并不断保持存在;而且,除非人与天堂,并经由天堂与主,因而与先于自身之物,并经由这在先之物而与首先者或最初之物存在这样一种对应关系,否则他甚至刹那间就不会继续存在,而是化为乌有。
如前所述,总有两种力将一切事物保持在自己的联系和形式中,即:从外部作用的一种力和从内部作用的一种力;在这两种力中间的,是被它们保持在联系和形式中的物体本身。就其每一个部位,甚至最微小的部位而言,人也是如此。众所周知,周围的大气通过它们的恒压或施压,因而通过它们的作用力而保持整个身体联结。作为空气进入肺部的大气则将两个肺保持在它们的联系和形式中,同样将它的器官,也就是耳朵,及其为空气变化而设计的形式保持在它们的联系和形式中,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人们还知道,更微妙的以太大气以同样的方式维持内部联系,因为它通过皮肤的所有毛孔自由地流入,并利用几乎一样的气压或施压,因而利用作用力而将整个身体的内脏都完整地保持在它们的形式中。这种更精细的大气也将自己的器官,就是眼睛,及其为这种以太大气的变化而装备的形式保持在联系和形式中。除非对应于这些的内力对外力起反作用,从而将居间形式保持在联系和平衡中,否则居间形式一刻也不会存在。由此明显可知,任何事物若要存在并保持存在,都必须有这两种力。
从内部流入并行动的力源于天堂,并经由天堂源于主,它们拥有生命在里面。这一点从听觉器官很清楚地看出来:如果没有内部变化,也就是生命的变化,并且外部变化,也就是空气的变化与之相对应,我们永远都不会听见任何东西。这一点也可从视觉器官清楚看出来:如果没有内部的光,也就是生命之光,并且外部的光,也就是阳光与之相对应,我们永远都不会看见任何东西。人体的其它所有器官和肢体都是这种情况:既有从外部作用的力,它们是属世的,本身没有任何生命;也有从内部作用的力,它们本身拥有生命。这些力将一切器官都联结在一起,使它们存活,并照着为了功用而赋予它们的形式的性质而如此行。
5128.“做他酒政时”表这是这种感官印象的正常位置。这从“酒政”的含义清楚可知,“酒政”是指感官能力,也就是它们受心智的理解力部分支配的份(参看5077,5082节);“做…时”表示“正常位置”。感官印象必须受理性观念支配,服从它们,这在前文早已论述过;但由于此处在内义上论述的主题就是这种支配和服从,所以必须说一说它的性质。
其感官已服从的人被称为理性的,其感官未服从的人被称为感官的。至于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感官的,别人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不过,前提是他要检查自己的内层,也就是自己的意愿和思维。别人不可能从一个人的言行知道他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因为在言语里面的思维的生命和在行为里面的意愿的生命无法被任何肉体感官所察觉。人只听见他发出的声音,看见他身体的动作,连同驱使它们的情感,却分辨不出这情感是伪装的还是真实的。然而,在来世,那些处于良善的人既清楚察觉在一个人的言语里面的东西,也清楚察觉在他行为里面的东西,以及其中的生命源于何处。但即使在世上,也有某些迹象能使人在某种程度上推断出是感官受理性支配,还是理性受感官支配,或也可说,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纯感官的。这些迹象如下:如果发现一个人陷入虚假原则,不肯被光照,变得更加明智,反而完全弃绝真理,毫无理性地捍卫虚假,那么这就是一个迹象,表明他是一个感官人,而非一个理性人。他的理性层被关闭了,以致它不容天堂之光进入。
那些被虚假说服的人尤其感官化,因为虚假的说服完全关闭理性层。陷入虚假原则是一回事,被虚假说服是另一回事。被虚假说服的人确有某种光在他们的属世层里面闪耀,但这光就像冬天里的光。在来世,当这光在他们中间闪耀时,它如雪一样亮白;但是,一旦天堂之光照在它上面,它就变暗,成了暗淡的光,并且照着他们信服的程度而变得如夜间那样黑暗。这些人活在世上时,这一点在他们身上也很明显,因为在世时,由于他们所信服的虚假导致的迟钝和愚昧,他们根本就看不到真理的价值,还嘲笑它们。在简单人看来,这种人有时给人一种印象,好像他们是理性的;因为他们能凭这雪白的冬光,运用巧妙的推理来证实虚假,使它们看似真理。比起其他人,这种说服更多地存在于许多有学问的人身上;因为他们利用三段论和哲学推理,最后用大量事实知识在自己里面确认虚假。在古人当中,这种人被称为知识树上的蛇(参看195-197节);但如今,他们可被称作没有理性的感官人。
一个人是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其主要标志在于他所过的生活,不是表现在其言行中的那种生活,而是在言行里面的那种生活。因为言语的生命源于思维,行为的生命源于意愿,这二者的生命皆源于意图或目的。因此,其言行中的意图或目的的性质决定了它们包含在自己里面的生命的性质;因为没有它们里面的生命,言语纯粹是声音,行为纯粹是动作。这种生命也是当人们说“死后生命仍继续”时的意思。如果一个人是理性的,他的言语就从正确的思维流出,他的行为则从正确的意愿流出;也就是说,他的言语是信仰的产物,他的行为是仁爱的产物。相反,如果一个人不是理性的,诚然,他做起事、说起话好像是一个理性人;但根本没有生命来自他的理性。因为邪恶的生活完全关闭了通向理性层的道路,或与理性层的交流,并使这个人成为纯属世的,或感官的。
有两样事物不仅关闭交流的道路,甚至剥夺人变得理性的能力,即:欺骗和亵渎。欺骗就像一剂微妙的毒药,侵染内层;亵渎则将虚假与真理、邪恶与良善混在一起。这二者彻底毁灭理性层,或说理性层因这二者而完全灭亡。每个人里面都有自幼年时就被主存储起来的良善与真理,这在圣言中被称为“余剩或余留”(参看468,530,560,561,661,1050,1738,1906,2284节);正是这些余剩或余留被欺骗毒害,被亵渎混合到虚假与邪恶中。至于何为亵渎,可参看前文(593,1008,1010,1059,1327,1328,2051,2426,3398,3402,3489,3898,4289,4601节)。所有这些迹象在某种程度上表明谁是理性人,谁是感官人。
当感官受理性层支配时,服务于形成人的最初想象的感官能力便接受经由天堂从主而来的光;同时它们被归入次序,以接受这光并与理性层对应或一致。一旦它们处于这种状态,感官印象就不再是一个阻止真理被承认或看见的障碍,因为不与真理一致的感官印象立刻被移除,而一致的则被接受。在中心的感官印象可以说朝天堂被提升,在周边的可以说向下垂。在中心的从理性层接受光,当在来世显为可见时,它们看似闪闪发光的小星星,所发的光逐渐减弱,一直发散到周边。这就是当理性层掌权,感官受它支配时,属世或感官形像被带入的那种形式。这就是当人正在重生,由此处于看见并承认丰盛真理的状态时所发生的情形。但是,当理性层受感官支配时,相反的情形就会发生;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虚假在中心,而真理在周边。在中心的虚假居于某种光中;然而,这是一种昏昧、欺骗的低劣之光,就像是从炭火发出的那种。来自地狱的四面八方的光都流入此光。这种低劣的光就是那被称为黑暗的,因为一旦有天堂来的光流入它,它就变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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