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8313.“疼痛抓住非利士的居民”表那些坚持与良善分离的信仰之人对扩大他们统治的绝望。这从“疼痛”和“非利士的居民”的含义清楚可知:“疼痛”是指绝望,因为他们无法再扩大他们的统治,如下文所述;“非利士的居民”是指那些支持与仁之良善分离的唯信之人(1197, 1198, 3412, 3413, 8093, 8096, 8099节)。他们因以下事实而与埃及人区分开来:他们将仁之良善排除在外,相信一个人能通过没有这些良善的信仰得救。许多错误就从他们教义上的这个主要信条生出,如:救恩唯独归于怜悯,无论此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一切罪和恶都通过信而被洗净;此人就这样与那已经称义的人一同行走;他的救恩能在一瞬间实现,甚至通过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所获得的信仰和真理实现;因此,并不是属于天堂之爱的情感构成一个人里面的天堂。认同这些错误的人就是“非利士人”,他们因构成其生活的爱自己爱世界的邪恶而被称作“未受割礼的”。
“疼痛”在此之所以表示绝望,是因为所表示的是极端的痛苦,或像产难妇人所受的疼痛。此外,在原文,这个词表示这种绝望。在圣言中,绝望或极端的痛苦也被实际描述为“产难妇人的疼痛”,如在诗篇:
众王一同聚集,他们被战兢疼痛抓住,好像产难的妇人一样。(诗篇48:4, 6)
耶利米书:
你这住黎巴嫩在香柏树上搭窝的啊,有痛苦临到你,好像疼痛临到产难妇人的疼痛,那时你会寻得多少恩典!(耶利米书22:23)
又:
巴比伦王听见他们的风声,手就发软,痛苦将他抓住,疼痛仿佛产难的妇人。(耶利米书50:43)
以赛亚书:
为耶和华的日子临近了!好像毁灭从沙代来到,所以,所有的手都必发软,各人的心都必消融。他们必惊惶,疼痛和剧疼必将他们抓住,他们经历阵痛,好像临产的妇人一样。(以赛亚书13:6-8)
耶利米书:
看哪,有一种民从北方之地而来,并有一大民族被激动,从地极来到。他们拿弓和枪,他很残忍,毫无怜悯。他们的声音像海砰訇,他们骑马。锡安女子啊,各人预备作战士,要攻击你。我们听见他们的风声,手就发软,痛苦将我们抓住,疼痛仿佛产难的妇人。(耶利米书6:22-24)
此处论述的是那些陷入邪恶的人所经历的真理的荒废;“从北方之地而来的民”表示那些沉浸于邪恶所生的虚假之人;“从地极来到的一大民族”表示那些沉浸于完全反对良善的邪恶之人;“他们拿弓和枪”表示他们利用虚假的教义争战;“他们的声音像海砰訇”表示基于这些教义的推理;“他们骑马”表示貌似基于理解力的争辩;“预备作战士”表示攻击真理的欲望;“锡安女子”表示良善所在的教会;“痛苦抓住”表示痛苦,因为真理可能会受到侵扰;“仿佛产难妇人的疼痛”表示绝望,因为良善可能会受到伤害。由此明显可知,“疼痛”在此表示由于可能施加于良善的伤害而导致的绝望
“疼痛抓住非利士的居民”之所以表示对扩大他们统治的绝望,或失去希望,是因为非利士人,也就是那些以为救恩因着没有仁之良善的唯信而来的人在来世不断渴望通过与他人争战而进行统治;并且他们不会停止,直到他们在信之认知或事务的记忆知识方面经历荒凉。因为在来世,每个人都保留他在肉身生活期间所持的信条;除了那些在生活中行善的人外,其他人不会把它们变成真理;良善渴慕真理,愿意接受它,因为它具有类似的性质。而那些生活中作恶的人不会改变它们,他们可以说是刚硬的,甚至弃绝真理。此外,他们处在模糊之中,以致他们甚至看不见它们,只看到诸如赞同他们已经持守的观念的那类事物,丝毫看不见反对它们的任何事物。这种人还以为自己最聪明的;然而,他们除了知道如何基于他们已经持守的观念进行推理外,什么也不知道。这就是为何他们是攻击仁爱最为猛烈的人,因而是渴望统治的人。因为那些处于仁爱的人都是谦卑的,渴望服侍所有人,仿佛自己是最卑微的。而那些陷入无仁之信的人则高傲自大,渴望得到所有人的服侍,仿佛自己是至高者。这也是为何他们认为天堂在于拥有统治权的荣耀,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比所有人都聪明,以为他们将是天使长,因此有许多人会服侍他们,正如但以理书所说的:
智慧人必发光,如同穹苍的光;那使多人归义的,必如星辰,直到永永远远。(但以理书12:3)
但这些人拥有的是黑暗,而不是光明。
5128.“做他酒政时”表这是这种感官印象的正常位置。这从“酒政”的含义清楚可知,“酒政”是指感官能力,也就是它们受心智的理解力部分支配的份(参看5077,5082节);“做…时”表示“正常位置”。感官印象必须受理性观念支配,服从它们,这在前文早已论述过;但由于此处在内义上论述的主题就是这种支配和服从,所以必须说一说它的性质。
其感官已服从的人被称为理性的,其感官未服从的人被称为感官的。至于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感官的,别人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不过,前提是他要检查自己的内层,也就是自己的意愿和思维。别人不可能从一个人的言行知道他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因为在言语里面的思维的生命和在行为里面的意愿的生命无法被任何肉体感官所察觉。人只听见他发出的声音,看见他身体的动作,连同驱使它们的情感,却分辨不出这情感是伪装的还是真实的。然而,在来世,那些处于良善的人既清楚察觉在一个人的言语里面的东西,也清楚察觉在他行为里面的东西,以及其中的生命源于何处。但即使在世上,也有某些迹象能使人在某种程度上推断出是感官受理性支配,还是理性受感官支配,或也可说,一个人是理性的,还是纯感官的。这些迹象如下:如果发现一个人陷入虚假原则,不肯被光照,变得更加明智,反而完全弃绝真理,毫无理性地捍卫虚假,那么这就是一个迹象,表明他是一个感官人,而非一个理性人。他的理性层被关闭了,以致它不容天堂之光进入。
那些被虚假说服的人尤其感官化,因为虚假的说服完全关闭理性层。陷入虚假原则是一回事,被虚假说服是另一回事。被虚假说服的人确有某种光在他们的属世层里面闪耀,但这光就像冬天里的光。在来世,当这光在他们中间闪耀时,它如雪一样亮白;但是,一旦天堂之光照在它上面,它就变暗,成了暗淡的光,并且照着他们信服的程度而变得如夜间那样黑暗。这些人活在世上时,这一点在他们身上也很明显,因为在世时,由于他们所信服的虚假导致的迟钝和愚昧,他们根本就看不到真理的价值,还嘲笑它们。在简单人看来,这种人有时给人一种印象,好像他们是理性的;因为他们能凭这雪白的冬光,运用巧妙的推理来证实虚假,使它们看似真理。比起其他人,这种说服更多地存在于许多有学问的人身上;因为他们利用三段论和哲学推理,最后用大量事实知识在自己里面确认虚假。在古人当中,这种人被称为知识树上的蛇(参看195-197节);但如今,他们可被称作没有理性的感官人。
一个人是纯感官的,还是理性的,其主要标志在于他所过的生活,不是表现在其言行中的那种生活,而是在言行里面的那种生活。因为言语的生命源于思维,行为的生命源于意愿,这二者的生命皆源于意图或目的。因此,其言行中的意图或目的的性质决定了它们包含在自己里面的生命的性质;因为没有它们里面的生命,言语纯粹是声音,行为纯粹是动作。这种生命也是当人们说“死后生命仍继续”时的意思。如果一个人是理性的,他的言语就从正确的思维流出,他的行为则从正确的意愿流出;也就是说,他的言语是信仰的产物,他的行为是仁爱的产物。相反,如果一个人不是理性的,诚然,他做起事、说起话好像是一个理性人;但根本没有生命来自他的理性。因为邪恶的生活完全关闭了通向理性层的道路,或与理性层的交流,并使这个人成为纯属世的,或感官的。
有两样事物不仅关闭交流的道路,甚至剥夺人变得理性的能力,即:欺骗和亵渎。欺骗就像一剂微妙的毒药,侵染内层;亵渎则将虚假与真理、邪恶与良善混在一起。这二者彻底毁灭理性层,或说理性层因这二者而完全灭亡。每个人里面都有自幼年时就被主存储起来的良善与真理,这在圣言中被称为“余剩或余留”(参看468,530,560,561,661,1050,1738,1906,2284节);正是这些余剩或余留被欺骗毒害,被亵渎混合到虚假与邪恶中。至于何为亵渎,可参看前文(593,1008,1010,1059,1327,1328,2051,2426,3398,3402,3489,3898,4289,4601节)。所有这些迹象在某种程度上表明谁是理性人,谁是感官人。
当感官受理性层支配时,服务于形成人的最初想象的感官能力便接受经由天堂从主而来的光;同时它们被归入次序,以接受这光并与理性层对应或一致。一旦它们处于这种状态,感官印象就不再是一个阻止真理被承认或看见的障碍,因为不与真理一致的感官印象立刻被移除,而一致的则被接受。在中心的感官印象可以说朝天堂被提升,在周边的可以说向下垂。在中心的从理性层接受光,当在来世显为可见时,它们看似闪闪发光的小星星,所发的光逐渐减弱,一直发散到周边。这就是当理性层掌权,感官受它支配时,属世或感官形像被带入的那种形式。这就是当人正在重生,由此处于看见并承认丰盛真理的状态时所发生的情形。但是,当理性层受感官支配时,相反的情形就会发生;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虚假在中心,而真理在周边。在中心的虚假居于某种光中;然而,这是一种昏昧、欺骗的低劣之光,就像是从炭火发出的那种。来自地狱的四面八方的光都流入此光。这种低劣的光就是那被称为黑暗的,因为一旦有天堂来的光流入它,它就变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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