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4329.一些灵人来到某个高处,据声音判断,他们似乎为数众多。我从他们流向我的思想观念和言语发现,他们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没有一个清晰概念,只有对许多事物的一个总体概念。这不由得使我认为,他们不能感知任何清晰的事物,只能感知某种总体和不清晰的事物,因而感知某种模糊事物;因为我认为总体事物必然模糊。他们的思维是总体上的,也就是说,是对同一时间所发生的许多事的思维,我能从他们流入我思维的观念清楚发觉这一点。
一个居间灵人被提供给他们,他们便通过这个灵人与我对话;因为这种总体思维若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就无法用话语来表达。当通过居间者与他们对话时,我照自己的观点说,总体事物无法表现出对任何具体事物的一个清晰概念,只能表现出一种模糊到可以说根本不是概念的概念。但一刻钟后,他们展示了他们拥有对总体事物,以及总体事物的许多方面的清晰概念。他们特别通过观察说明这一点;他们对我的思维和情感的一切变化和不同,连同它们的最小细节观察得如此精确而清晰,以至于其他灵人不可能做得更好。我由此断定,诸如存在于那些具有少量知识,因而对一切事物都处于模糊状态之人当中的总体概念是一回事,诸如存在于那些在真理与良善上得到指教之人当中的清晰总体概念又是另一回事。因为这些真理与良善已经照它们自己的次序和系列被引入对它们的总体概况中,并以这样的方式被有序排列:这些人能从总体概况清晰看到它们。
这些灵人就是在来世构成总体和自主感官活动的人,以及那些通过对良善与真理的认知获得从总体看待事物,由此更广泛地深入思考事物,并立刻发觉事情是否如此能力的人。诚然,他们可以说在模糊中看到事物,因为他们从总体概况看待其中的事物;但这些事物在总体概况中被整理得井然有序,因此对他们来说很清晰。这种总体自主感官活动只出现在智者里面。我得知这些灵人就具有这样的特质,因为他们能在我里面看到我结论中的每一个细节,并由此对我思维和情感的内层得出结论。这些结论如此精准,以致我甚至开始害怕再思想些什么。因为他们发现了存在于我里面我却不知道的东西,然而我从他们所得出的结论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发现。我由此觉得自己不愿和他们说话,当我意识到这种不情愿时,它看似一种毛茸茸的东西,并且里面有某种事物在无声地说话。我被告知,这表示与这些灵人相对应的肉体内的总体感官意识。次日,我又和他们交谈,再一次发现他们所拥有的总体觉知不是模糊的,而是清晰的;总体事物及其状态各种各样,故具体事物及其状态也是各种各样,因为后者在次序和系列上与前者相关联。
我被告知,还要更为完美的总体自主感觉能力存在于天堂的内在气场中;当天使拥有一种总体或普遍概念时,他们同时也拥有具体概念,主在普遍当中将这些具体概念整理得井然有序,并使它们变得清晰。我还被告知,总体和普遍整体若不将个体和具体部分包括在内,就什么也不是,因为它们凭这些个体和具体部分而存在,并被如此称呼;它们仅在这些部分存在于它们里面的范围内而存在。由此也明显可知,主的普遍治理若没有一切最小细节在里面,并凭这些细节而存在,根本什么也不是;就神性而言,认为存在某种普遍事物,却又拿走它的具体细节是非常愚蠢的。
6390.“卧在重驮之间”表行为当中的生命。这从“卧”和“重驮”的含义清楚可知:“卧”是指生命,不过是模糊的生命,只有极少的光;“重驮”是指行为。“重驮”之所以表示这类行为,是因为此处所描述的人行善不是出于对邻之爱的情感,而是出于对自我之爱的情感。从自我之爱的情感所流出的行为就像卑贱驴子所载的重驮,因为这种人属最卑贱的仆人之列。事实上,一切奴役皆出于爱自己爱世界的情感,一切自由皆出于爱主爱邻的情感。原因在于,前一种爱的情感是从用暴力来命令人的地狱流入的,而后一种爱的情感是从主流入的,主从不命令人,而是引导人。由此也明显可知,那些为了回报而行善的人是最低级的仆人,他们的行为是“重驮”。士师记中的“重驮”具有相同的含义:
以萨迦的首领与底波拉同来,以萨迦怎样,巴拉也怎样;他在山谷中必被置于脚下,归入流便的种类,以决心为大。你为何坐在重驮之间,听羊群的嘘声呢?(士师记5:15, 16)
此处“以萨迦”表示那些渴望因行为而获得回报的人;“在山谷中被置于脚下”表示以最低级的方式进行服务;“流便的种类”表示那些拥有信之真理的知识之人,此处“以萨迦”所代表的那些人便在他们当中,实际上还在他们之下;“听羊群的嘘声”表示对“羊群”所表示的那些处于仁之良善之人的蔑视;“坐在重驮之间”表示在自我邀功的行为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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