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95.石鸟也是火星居民的一个代表,火星居民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将其生命的思维和情感转变为几乎不存在之物。对此,我听到以下说法。
有一个灵人在我头上与我交谈。从他的声音能察觉他似乎处于睡眠状态。他在这种状态下说了很多,并且显得如此谨慎,以致他若醒着,也未必如此谨慎地说话。我得以发觉,他是天使用来通过他说话的一个使臣;在那种状态下,他能领悟并复述他们所说的话。因为除了真理外,他什么也不说。他若从别的源头感觉到任何流注,虽然会允许它进入,但不会复述它。我向他询问他的状态,他说,这种状态对他来说是平安的,没有对未来的任何焦虑。同时,他提供服务,由此与天堂相联。我被告知,这类灵人在巨人里面与大脑的矢状窦有关,矢状窦在两个脑半球之间;他们在那里处于平静状态,无论两边的脑如何被干扰。
正当我与这个灵人交谈时,一些灵人移到他所在的脑袋前部,并排挤他。于是,他退到一边,给他们挪出空来。这些新来的灵人便彼此交谈;但无论我周围的灵人,还是我自己,都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天使便指教我,他们是来自火星的灵人,擅长以一种让在场的灵人既不懂也察觉不出什么来的方式彼此交谈。我很惊讶这种语言存在的可能,因为所有灵人都共享一种语言,这种语言从他们的思维流出,由观念构成,在灵界听上去如同话语。我被告知,那些灵人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形成他们通过唇和脸来表达的观念,以致其他人不明白他们;就在故意抽回其思维的那一刻,他们还特别小心,不让他们的情感显露出任何迹象。这是因为,但凡察觉出情感的任何蛛丝马迹,思维就会变得显而易见;因为思维是从情感流出的,可以说就包含在情感中。我进一步被教导,那些将天堂的生活唯独置于知识,而非爱之生活的人便精心设计这种说话方式,尽管他们并不全都是这样。他们成为灵人后就把这种说话方式保留下来。石鸟尤其表示这些人;因为通过面部表情的调节和舌头的卷曲产生言语,却从其他人那里移除情感、抽回思维,就等于将灵魂或生命从言语中取出,使它变得如同一尊雕像,并逐渐使自己也变成一尊雕像。
不过,尽管他们自以为其他人不明白他们彼此的谈话,但天使灵仍觉察出他们交谈的一切细节。这是因为他们背后的一切思维是藏不住的。这一点通过活生生的经历向他们证明了。我在思想这一事实,我们地球的恶灵不会因骚扰他人而感到惭愧,这个想法就是从听懂他们话的天使灵那里流到我这里的。于是,这些火星灵承认,这的确是他们谈论的主题,并且他们感到惊奇。此外,一个天使灵就能揭开他们谈话和思维的许多细节,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地把他们的思维从他那里抽回来。
后来,这些灵人从上面流入我的脸。他们的流注感觉就像一阵细条状的雨,这表明他们没有对真理与良善的情感,因为这种流注是以条纹来代表的。于是,他们公开与我交谈,说,他们星球的居民以同样的方式彼此说话。他们被告知,这样说话是邪恶的,因为他们以这种方式阻塞内在,从内在退到外在,从而也使得外在丧失生命;尤其因为这样说话是不诚实的。除了能让其他人,甚至所有人,包括整个天堂都知道的事外,诚实的人什么也不愿说,甚至什么也不愿想。但那些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说什么的人,其实正在评判他人,觉得他们不好,觉得自己很好;这种习惯最终导致他们对教会、天堂,甚至主自己的思想和言论都很坏。
据说,那些热爱知识,却不照之生活的人在巨人里面与头骨内膜有关。而那些习惯说话不带感情,将思维留给自己,不与他人共享的人则与骨质化的膜有关,因为他们从拥有某种属灵生命逐渐变得没有任何生命。与其它社群的交流是通过灵人与天使的社群所派出的灵人实现的,这些使者灵被称为使臣(AC 4403, 5856, 5983, 5985-5989)。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8093.“神却不领他们从非利士人之地的路走”表神性确保他们不可转向并非源于良善的信之真理。这从“神不领他们从路走”的含义和“非利士人”的代表清楚可知:“神不领他们从路走”是指神性确保他们不可转向,因为当由神来“领”时,“领”表示天命,“路”表示真理(参看627, 2333节),在此是指转向真理;“非利士人”是指那些拥有关于信之认知的记忆知识,却没有过仁爱生活的人(1197, 1198, 3412, 3413节),因而是指那些拥有并非源于良善的信之真理的人。“非利士人”和“非利士人之地”具有这种含义,这一点从圣言中提到它们的经文,尤其从耶利米书(47章)描述它们的地方,以及约珥书(3:5, 6)明显看出来,同样从描述以色列人和非利士人之间的战争,以及他们被非利士人征服,然后非利士人又被以色列人征服的圣言历史明显看出来。在这些地方,“非利士人”代表那些陷入分离之信的人,也就是说,对这些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关于信之认知的记忆知识,而不是照之的生活;因此,“非利士人”代表那些教导并相信唯信得救的人。
关于唯信或分离之信的观点并不是新的,或是唯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某种东西。它早就存在于古代教会中,并随着生活的邪恶而变得愈发强大。在圣言中,经上也在各个地方描述了它,不过是通过名字来描述的:首先通过“该隐”,因为他杀了他兄弟亚伯(参看337, 340, 1179节);就这个故事的内在代表意义而言,“该隐”是指这种信,而“亚伯”是指仁。这信也通过被父亲诅咒时的“含”来描述(1062, 1063节);后来通过“流便”来描述,因为他上了他父亲的床榻(3870, 4601节);又通过“西缅和利未”来描述,因为他们杀了哈抹和示剑人,因此被他们的父亲诅咒(3870, 6352节)。这信也通过“埃及人”和他们的长子被杀(参看7766, 7778节),以及埃及人淹死在红海中来描述。这信还通过“非利士人”来描述(3412, 3413节),同样通过先知书各处的“推罗和西顿”来描述,在那里,“非利士人”表示关于信之认知的记忆知识,“推罗和西顿”表示这些认知本身,无论内层的还是外层的。最后,这信由三次否认主时的“彼得”来代表(6000, 6073e节)。不过,可参看前面关于这信的说明(36, 379, 389, 916, 1017, 1076, 1077, 1162, 1176, 1798, 1799, 1834, 1844, 2049, 2116, 2228, 2231, 2261, 2343, 2349, 2364, 2383, 2385, 2401, 2435, 2982, 3146, 3242, 3325, 3412, 3413, 3416, 3427, 3773, 4663, 4672, 4673, 4683, 4721, 4730, 4766, 4783, 4925, 5351, 5820, 5826, 6269, 6272, 6273, 6348, 6353, 7039, 7097, 7127, 7317, 7502, 7545, 7623-7627, 7724, 7779, 7790, 79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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