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和他的女人

发布时间:2023-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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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R80 一次,一个撒旦带着他的女人从地狱上来,靠近我的屋子。一看见他们,我关上窗户,透过窗户和他们说话。我问撒旦从哪里来。他说从同伴中来,我又问女人从哪里来。她也是这样回答。

她属于塞壬一伙。塞壬擅长幻术,能显出各种美妙的形象,一会变成美丽的维纳斯,一会变成优雅的缪斯女神,一会变成戴着王冠、披着王袍、拄着银杖踱步的王后。在灵界,这样的女人都是妓女,专门研究幻术。她们通过感官思维诱发幻想,阻碍内在的思维观念。

▲ 塞壬:希腊神话中人面鱼身的海妖,飞翔在大海上,拥有天籁般的歌喉,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沉没,船员则成为塞壬的腹中餐。

 

我问撒旦她是不是他的妻子。“什么是妻子?我和我的社群都不知道这个词。她是我的女人。”撒旦回答说。这时,女人挑起他的淫欲。这是塞壬最擅长的。撒旦被挑动起来,就亲吻她,说:“噢,我的女神。”

我言归正传,问撒旦是做什么的。“我的事业是做学问,你没看见我头上的桂冠吗?”撒旦回答说。那桂冠是他的女神用幻术变出来,从后面戴到他头上的。

“既然你来自一个崇尚学问的社群,请告诉我,你和你的同伴是怎样看待神的?”我问道。

他回答说:“在我们看来,神就是宇宙。我们也称它为自然。在我们社群,头脑简单的人称它为气,但他们指的是空气,而聪明人指的是以太。上帝、天堂、天使之类的传说,全是虚构。地上可见的一切不都是太阳所造的吗?每当春天来临,有翅无翅的昆虫不就出现了吗?使鸟儿交配繁殖的不是太阳的热吗?大地不也是被它温暖,使得种子发芽,结出果实吗?这不就意味着宇宙是神,自然是女神,自然作为宇宙之妻,孕育、产生、抚养了这一切吗?”

我又问他和他的社群是怎样看待宗教的。他说:“在我们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看来,宗教不过是迷惑百姓的工具。它像光环一样,包裹着他们敏感的想象力。在这光环中,虔诚的观念像蝴蝶在空中飞舞。他们的信仰将这些观念串联起来,像蚕一样破茧而出,成为蝴蝶之王。没有受过教育的百姓渴望飞翔,喜欢想象超出感官思维的事物。就这样,他们为自己造了一对翅膀,使他们可以像雄鹰一样飞翔,并向地上的夸耀说:‘你们看我。’但我们只相信亲眼看见的,只喜欢亲手摸到的。”这时,他摸了摸他的女人,说:“这是我相信的,因为我看见了,也摸到了。”

我又问他和他的社群是怎样看待天堂与地狱的。他大笑着说:“天堂不就是天上的穹苍吗?天使不就是漂浮在太阳周围的黑点吗?天使长不就是拖着长尾的彗星吗?地狱不就是青蛙和鳄鱼的沼泽吗?他们把青蛙和鳄鱼当成了魔鬼。除此以外的观念都是牧师编造的,为要在无知群众中获得荣耀。”

他所说的一切,和他在世时所想的一模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已活在死后的世界,忘了他初入灵界时所听到的一切。所以,当他回答死后生命的问题时,他同样说那是想象,或许是尸体发出的恶臭,抑或是某些故事所说的鬼魂,在人们的想象中引入了这样的观念。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笑起来,说:“撒旦,你真是疯了!你现在是什么?难道不是人的模样?不能说话、观看、聆听、行走?回想一下,你曾活在一个你已经忘记的世界,现在你活在死后的世界,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

当他想起来,就羞愧地喊着说:“我真是疯了!我曾看见天堂在上面,听见天使谈论不可描述的事物。那是我初到这里的时候。现在我要铭记于心,去告诉我的同伴,或许他们也会像我一样羞愧。”他不断念叨着要叫他们疯子。

可是随着他下降,遗忘抹去了记忆。当他回到同伴当中,就变得和他们一样疯狂,并称我所说的都是胡话。这就是死后撒旦们思考和说话的方式。认同虚假的人被称为撒旦,认同邪恶的人则被称为魔鬼。

 

《妖猫传》种瓜幻术

 

中国古籍所载幻术

《后汉书·陈禅传》:“永宁元年,西南夷掸国王诣阙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明年元会,作之于庭,安帝及群臣共观,大奇之。”

《太平御览·方术部》:“余所知有鞠道龙善为幻术,向余说占事,有东海人黄公少时为幻,能刺御虎,佩赤金为刀,以绛缯束发立兴云雾,坐成山河。及衰老气力羸惫、饮酒过度,不能复行其术。”

《异苑》:“上虞孙奴,多诸幻伎。元嘉初叛,建安中复出民间。治人头风,流血滂沱,嘘之便断,创又即敛。”

《搜神记》:“晋永嘉中有天竺胡人来渡江南,其人有数术。能断舌复续、吐火,所在人士聚观。将断时,先以舌吐示宾客。然后刀截,身流复地。乃取置器中,传以示人。视之,舌头半舌犹在。既而还,取含续之,坐有顷,坐人见舌则如故,不知其实断否。其续断,取绢布,与人各执一头,对剪,中断之。已而取两断合视,绢布还连续,无异故体。时人多疑以为幻,阴乃试之,真断绢也,其吐火,先有药在器中,取火一片,与黍糖合之,再三吹呼,已而张口,火满口中,因就热取为炊,则火也。又取书纸及绳缕之属投火中,众共视之,见其烧了尽,乃拨灰中,举而出之,故前物也。”

《晋书·郭璞传》:“(璞)爱主人婢,无由而得,乃取小豆三斗,绕主人宅散之,主人晨见赤衣人数千围其家,就视则灭,甚恶之。”

《图画见闻志·术画》:“昔者孟蜀有一术士称善画。蜀主遂令于庭之东隅画野鹊一只,俄有众禽集而噪之。次令黄筌于庭之西隅画野鹊一只,则无有集禽之噪,蜀主以故问筌,对曰,臣所画者艺画也。彼所画者术画也。”

《阅微草堂笔记》:有僧游交河苏吏部次公家,善幻术,出奇不穷,云与吕道士同师。尝抟泥为豕,咒之,渐蠕动。再咒之,忽作声。再咒之,跃而起矣。因付庖屠以供客,味不甚美。食讫,客皆作呕逆,所吐皆泥也。有一士因雨留同宿,密叩僧曰:“《太平广记》载术士咒片瓦授人,划壁立开,可潜至人闺阁中。师术能及此否?”曰:“此不难。”拾片瓦咒良久,曰:“持此可往。但勿语,语则术败矣。”士试之,壁果开。至一处,见所慕,方卸妆就寝。守僧戒,不敢语,径掩扉,登榻狎昵。妇亦欢洽。倦而酣睡。忽开目,则眠妻榻上也。方互相凝诘,僧登门数之曰:“吕道士一念之差,已受雷诛。君更累我耶!小术戏君,幸不伤盛德,后更无萌此念。”既而太息曰:“此一念,司命已录之,虽无大谴,恐于禄籍有妨耳。”

《聊斋志异·种梨》:有乡人货梨于市,颇甘芳,价腾贵。有道士破巾絮衣丐于车前,乡人咄之亦不去,乡人怒,加以叱骂。道士曰:“一车数百颗,老衲止丐其一,于居士亦无大损,何怒为?”观者劝置劣者一枚令去,乡人执不肯。肆中佣保者,见喋聒不堪,遂出钱市一枚付道士。道士拜谢,谓众曰:“出家人不解吝惜。我有佳梨,请出供客。”或曰:“既有之何不自食?”曰:“我特需此核作种。”于是掬梨啖,且尽,把核于手,解肩上镵,坎地深数寸纳之,而覆以土。向市人索汤沃灌,好事者于临路店索得沸沈,道士接浸坎上。万目攒视,见有勾萌出,渐大;俄成树,枝叶扶苏;倏而花,倏而实,硕大芳馥,累累满树。道士乃即树头摘赐观者,顷刻向尽。已,乃以镵伐树,丁丁良久方断。带叶荷肩头,从容徐步而去。初道士作法时,乡人亦杂立众中,引领注目,竟忘其业。道士既去,始顾车中,则梨已空矣,方悟适所俵散皆己物也。又细视车上一靶亡,是新凿断者。心大愤恨。急迹之,转过墙隅,则断靶弃垣下,始知所伐梨本即是物也,道士不知所在。一市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