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E. Sandstrom
译者:觉醒
所有新教会的人都同意,史威登堡是在神的旨意下,为他在主再来时蒙召作为“主耶稣基督的仆人”而特别准备的。我们知道他从小就有独特的天赋,例如,他被引入他所谓的“内呼吸”,以及他思考和谈论宗教话题的能力。我们还知道,他长大后对学习当时的科学充满了热情,在他头脑中聚集了大量的科学知识;在此基础上,他建立了一个惊人的哲学结构,其中包含了有关宇宙创造和人类灵魂本质的哲学。在这一切中,他将知识与承认神、智力成就与谦卑敬拜神结合起来。因为在史威登堡看来,科学不是宗教的替代品,而是宗教的侍女;除了研究造物主在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中的存在和运作,以及被造物对造物主的反应和回应,哲学是不可想象的。他在《基本原理》中以“通向真正哲学的途径”为题的简短评论很有代表性:“真正的哲学和对神的蔑视是两个对立面。”(Prin. I, p. 38)
然而,今天我们将不再进一步研究以前许多演讲者和作家关于史威登堡在悟性方面的准备,而是关注他在意愿方面的准备。在我看来,这两项准备的重要性,没有一项是亚于另一项。相反,在我看来,主确实是在这两方面同时着手,不断地预备祂所拣选的仆人。
我想为这种观点提供两个理由。其一,史威登堡作为一个人,如果他的意愿停留在对自我和世界的固有的爱中,他就不可能免于亵渎。诚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暂时将他的悟性提升到天堂的高度,不管他的意愿如何;*但史威登堡要在二十七年里不断地思考天使的智慧,并同时有意识地体验天堂和这个世界。如果在他的意愿中,他渴望自己的荣耀,将内在真理的领悟归因于自己的智慧,那么在他里面必然会产生一种不可弥补的天堂与地狱的冲突,他的灵魂就会永远地毁灭。顺便说一句,但与这个问题有关的是,我们在这里要注意到,虽然史威登堡,用他自己的话说,“享有完全的灵感”,**但他同时也是好像凭自己(as of himself)在思考和写作。启示者的这种自我感隐含在一个最理性的启示中。因此,史威登堡作为一个人,一直处于天堂之光中,这光将通过他传给其他人。因此,《天命》一书中所揭示的一个普遍原则,即“人不允许深入信之真理和仁之良善,除非他能被保持在其中,直到生命结束”,必然也适用于他自己,这是合理的。***
* AC 8443; DLW 243. ** See Docu. II, pp. 404, 405. *** DP 221.
然而,另一个原因涉及更广,远远超出了史威登堡本人。我指的是他所受灵感的性质,因此也就是我们为什么把完全的神圣权威归于新教会的著作。
我的理解是,史威登堡所享有的灵感与普通的新教会人士所享有的灵感之间的区别在于,对于后者,也就是一个不被称为启示者的人,他自己的意愿在他所写或所说的一切中都是活跃的,而在史威登堡的情况下,他自己的意愿被放在了一边——这是他自己毫无保留地同意的。因此,神的意愿可以直接流入他的悟性,选择其中的观念和知识,将其织成神与全人类交流的模式,目的是揭示神的奥秘,这些奥秘以前只属于天使,因为它以前隐藏在文字的面纱后面。
史威登堡的灵感属于这种性质,这一点似乎可以从他自己的证词中得到支持,例如:
“有一股流入,像一条最轻柔的、几乎无法觉察的溪流,它的流动不可见,但仍在引导和吸引。这从主而来的流入引导着我的一系列思维,虽然温和,却十分有力,以至于我无法思想别的,我也被允许尝试,但徒劳无功。”(AC 6474)
另一个教导(或一组教导)可能会引导我们更充分地理解这个问题,这样我们不仅可以看到神的意愿为自己开辟了一条直接进入史威登堡的悟性的道路,还可以看到这是如何实现的。我首先指的是一个非常具体的教导,关于神在常人身上的流入和运作;正是这个教导,与史威登堡的情况相比,可以帮助我们看到主的流入进入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我们的第一个教导是在《真实的基督教》中关于圣灵的一章,内容如下:
“当圣言在人的里面有了某种程度的充实,人就会根据圣言自主说话和行事,而不是圣言通过人说话和行事。主也是这样,因为祂就是圣言,也就是其中的神圣真理和神圣良善。主凭自己或圣言在人里面运作,但不是通过他运作。因为人根据圣言说话和行事,就是根据主说话和行事。”(TCR 154:5)
这是所有愿意被主的圣灵引导的人的情况。重复一遍:当圣言在人的里面有了某种程度的充实,人就被在他里面说圣言的主的引导。重要的一点是,不是主通过人行事,而是人接受了圣言以后,根据圣言的力量和光明自主行事。
然而,就史威登堡而言(我们在这里说的不是史威登堡被呼召之前的情况),主确实通过他行事。这似乎是真正的区别,也是理解最后一位启示者所受灵感性质的关键。
为了支持主通过史威登堡行事但不通过其他人行事这一概念,我们首先回顾《新教会历史纲要》(Sketch of an Ecclesiastical History of the New Church)中那句众所周知的话:“从开始到现在,主通过我所写的著作列举如下。”这并不像有些人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可以搪塞掉的孤立段落。相反,在著作其他地方有许多陈述提出了相同的观点,即著作是主的作品,因此是由主写的,而不是由史威登堡写的,不过是通过他写的。
* Ecc.Hist.3.
为了说明这一点,我们提供了以下例子。在《真实的基督教》最后一个难忘的经历中,天使问道:“地上有什么新闻?”对此,史威登堡回答说:“新闻就是,主已揭开奥秘,这些奥秘远胜自有教会以来所揭示的一切奥秘。”*史威登堡曾出版一本小册子,供他的朋友们私下传阅,作为对埃内斯蒂博士的猛烈抨击的回应;在书中,他提到了上述难忘的经历中所列举的奥秘,说:“如果你愿意,请读一读主通过我在我最新的著作《真实的基督教》846-851中所揭示的奥秘。”**在《科罗尼斯摘要》(Summary of the Coronis)中我们读到:“教会对它的荒凉和终结一无所知,也不可能知,直到主在题为《真实的基督教》的著作中所揭示的神圣真理在光中被看见和承认。”***《天堂与地狱》的引言在引用了马太福音第24章中关于主再来的预言后,说:“主的这些话是指在教会的末期,当不再有任何爱,因而也不再有任何信时,主将展开圣言的内在含义,揭示天堂的奥秘。”****《诠释启示录》的序言强调了同样的观点:“任何人都可以看到,除了主,没有人能解释启示录,因为它的每一个字都包含了奥秘,如果没有特别的光照和随之而来的启示,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些奥秘。因此,主乐意打开我灵魂的视觉并教导我。因此,不要以为这里面的任何东西是出于我自己,或出于任何天使,而是唯独出于主。”
* TCR 846. ** Docu.I, p. 58. *** Coro.Summ.XLIX. **** HH 1.
现在,由于这些段落中的介词是其基本信息的关键,我们在这里停下来,回顾一下开头的段落《真实的基督教》154中使用的介词,并提请注意我们后面段落中使用的介词;我们只是简略地说说。当然,拉丁文是我们的权威,但如果将拉丁文连贯地翻译成相应的英文介词,我们的要点就会得到证实。《真实的基督教》154中说,人(得了光照的常人,而不是启示者史威登堡)“根据圣言自主”说话和行事;圣言,或主,不是“通过”人说话和行事,而是主“凭自己或圣言”在人“里面”行事,不是“通过”他行事。这些是重要的介词,正是因为这些介词,其他短语才变得有意义,比如“主通过我”、“除了主,任何人都不能解释”、“不是出于我自己,也不是出于任何天使,而唯独是出于主。”
* 其他与此有关的重要段落包括SD 6101; AE 971: 5; inv.44; TCR 508:5; AR 5, 820; AE 641: 3, 948; DP 162.由于时间关系,不作引用。
这些东西被提出来是为了表明这样一个观点,即如果不是因为史威登堡愿意完全彻底地放下自己的意愿,让主的意愿在他的悟性中运作,没有人或天使的干预,他就不可能在主的再来中发挥作用,即写下一个在整个结构上合乎理性但不是以可朽之人的头脑作为其本质的启示。主的意愿的运作就是圣灵的运作。因此,我们认为,圣灵降临在史威登堡头脑中的悟性部分,按自己的意愿使用它,以这种方式诞生了“将来要用铁杖辖管万国的男婴”,即新耶路撒冷的神圣教义。那么,主的第一次降临(在肉身中降临)和第二次降临(作为真理的灵降临),岂不是完全相似的吗?我们就好像又听到了马利亚的话(只是有了新的应用):“我没有和男人亲近,怎会有这事呢?”(路加福音1: 34)
带着这些想法,我们回到史威登堡这个人身上,探究他自己的准备情况,以便上述情况能够实现。在史威登堡死后很久(大约19世纪中叶)才被发现并出版的小作品《梦日记》是我们在这方面的主要信息来源,因为史威登堡在他的私人日记中倾诉了他内心深处的试探和他最深切的祷告。日记写于1744年,在他作为科学家和哲学家而工作和他为主特别服务的27年之间。
当我们这样走近他的时候(好像在他希望独处的时候打扰他似的),我们必须对这样一个人怀有最深的敬意;我们贸然闯入,只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目的。然而,让我们记住两件事:所有的试探都是对一个人所爱的东西的攻击;爱越深,对罪的意识和与罪的争战就越大。
史威登堡对罪的意识。要真正意识到罪就是要保持谦卑。换句话说,没有真正的不配得感,就不可能有谦卑的心。史威登堡的《梦日记》非常清楚地表明,他知道自己的罪,并有一种深深的不配得感。他写道:
“我觉察到我比别人更不配,是最大的罪人,因为我们的主让我在某些事情上比别人有更深入的思索。我觉察到罪的源头在这里,在我付诸行动的思想中。因此,我的罪比别人来自更深的源头。我觉察到我的不配,我的罪比别人的更重。因为光说自己不配是不够的,因为他可能言不由衷,但觉察到自己是这样的,这是圣灵的恩典。”(JD 74)
在回想某个梦,以及它可能意味着什么时,他补充说:“之后我看到所有不洁净的东西,我承认我从头到脚都是不洁净的。我祈求耶稣基督的怜悯。”(JD 85)
在另一个条目中,他指出自己的罪是爱自己和骄傲:
“在前一天,我发现自己不配接受神赐予我的一切恩典,因为在我身上,爱自己和骄傲是如此根深蒂固。”(JD 272)
他在几年前出版的著作《Economy of the Kingdom of the Soul》中更清楚地表达了他对自己骄傲的认识。他在书中写道,他决定利用他人的著作来为自己的哲学收集材料:
“在深入考虑了这个问题之后,我认为最好是利用别人提供的事实。的确,有些人似乎就是为实验观察而生的,他们被赋予了比其他人更敏锐的洞察力......还有一些人则有一种天生的能力去思考已经发现的事实,并引出它们的原因......此外,我发现,当我专注于探索人体的秘密时,一旦我发现任何以前没有观察到的东西,我就开始(可能是受到爱自己的试探)对他人最具洞察力的研究视而不见,仅从我自己的特别发现出发,提出一系列的归纳论证。”(EAK 18)
因此,谦卑,或者说战胜自负,是他努力追求的目标。为此,他写道:
“在属灵的事上,我已经知道,我们惟有谦卑自己,只求基督的恩典。我曾经为了获得[他人]的喜爱而添加了自己的东西,但这是自以为是,因为人若有了神的恩典,他就只求基督的喜悦,按祂的喜悦行事。一个人在神的恩典里是最喜乐的。在我的良心得到满足之前,我必须最谦卑地祈求宽恕,因为在这之前,我处于试探当中。这是圣灵教导我的,但我因为愚钝而忽略了谦卑,而谦卑是一切的基础。”(JD 61)
处于试探中的史威登堡。所有这些关于他感觉自己充满罪恶和不配的情绪,以及他对谦卑的深切追求,都是在强烈的试探中产生的。从他日记中摘录的一些内容,将向我们表明他是如何忍受试探并与之争战的。
“我也受了这种试探,即有一些我无法控制的念头向我袭来。情况十分糟糕,以至于我不能有别的念头,只能让它们暂时泛滥,去抵挡引向另一个方向的圣灵的力量。试探是如此强烈,如果不是神的恩典更强大,我必定已经陷入其中或者疯狂了......圣灵的运作和力量来到我身边,使我觉得我宁愿疯狂[也不要陷入其中]。”(JD 65)
不久,他再次提到了同样的试探,说他“似乎被迫去想他不愿意想的事情。”(JD 86)
在受到这种试探的同时,他也了解了内在人和外在人之间的冲突,关于这一点,他后来在著作中写了很多。有一次,那是复活节,他领了圣餐以后,他觉得“内心很满足,但外表仍然很悲伤”。他还说:“我无法控制纷乱的念头,以便克制一些与我所知相悖的表达;这是来自那恶者,是主许可的。”他祷告,读圣言,发现这给了他“一些缓解”,以及“信仰完全存在,但信心和爱心似乎缺失了”。(JD 39)
在这些状态下,眼泪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有时是悲伤的泪水,有时是喜悦的泪水。思索着自己的本性,他哭了起来,因为他没有爱,反而得罪了那引导他、带领他通往恩典国度的主。(JD 36)但他的痛苦有时会被深深的喜悦所缓解。
“我不时地流泪,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我们的主愿意向我这样一个不配的罪人显出如此大的恩典。因为我发现所有事情的总和和实质是一件事,就是谦卑地投靠我们主的恩典,认识到自己的不配,并谦卑地感谢神的恩典。”(JD 71)
整本日记显示了最深切的虔诚,让人感觉到史威登堡是如何不断意识到救主的同在,祈祷自发地出现在他的嘴边,阅读和默想圣言是他每天的饮食,显然远远超过了他对自然食物的需求。他也有一首最喜欢的赞美诗,出自瑞典赞美诗集,他会经常唱给自己听。他在梦中也会想起它。
耶稣是我最好的朋友,
没有人能与祂相比。
我是否应该与众人同行,
在我的生命中离弃祂?
没有人能使我离开爱我的主。
祂的意愿与我的意愿将连在一起。
从今时直到永远。
史威登堡渴望放弃一切,以便属于主。然而,试探本身并不是目的,只是为了提升人的头脑,准备好进入平安的状态,这是伴随着接受主而来的。这种提升不时临到史威登堡身上,似乎带着几乎难以承受的力量。有一次,他提到一个经历,通过这个经历,他意识到不能爱天使胜过爱神,因为“与我们的主相比,不应该尊重他们”——显然,他在这方面也受到了试探。但后来他写道:“我发现我里面好像有一束光,感觉最大的幸福就是成为一名殉道者,因为考虑到无法形容的恩典,再加上对神的爱,使人渴望忍受那种与永恒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的折磨,牺牲自己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 ”(JD 46-47)
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使命,这就是他所说的无法形容的恩典。但他也意识到当中的危险,对他人和自己都是如此,在极度的热心中,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想要伤害他人,甚至是极端的伤害,如果这对防止他们尊崇他而不是尊崇主是必要的。他写道:
“当我想到(这是常有的事),如果有人把我当作圣人,因此对我大加赞赏,就像一些头脑简单的人所做的那样——如果他们不仅尊崇我,甚至把我当作所谓的圣人来崇拜,这时我意识到,以我当时的热情,我愿意对他施加一切伤害,甚至是极端的伤害,而不是[允许]这种罪附在他身上。[我认识到],我必须恳切地向我们的主祷告,免得我在如此可憎的罪上有份或者让它附在我身上。”(JD 72)
主向史威登堡显现。正是在这个时期,也就是在他的日记所涵盖的大约七个月的时间里,主向他显现。更准确地说,这件事发生在1744年的复活节前后。他把这一事件写在了日记中。由于这也许是主亲自向祂的仆人显现以呼召他的唯一无可争议的证据,而且无疑是最完整和最生动的记录,我们将在这里详细地引用。
“十点钟的时候,我上床睡觉,感觉好了一些。半个小时后,我听到头下面有声音,我以为试探者已经离开了。我随即感到一阵强烈的震颤,从头部到全身,伴随着响亮的声音,这种情况发生了好几次。我发现某种神圣的东西包围着我。然后我睡着了,但大约在夜里十二点、一两点的时候,我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强烈的震颤,伴随着一阵轰隆的声音,仿佛是风互相碰撞的声音。那是无法形容的,它震撼着我,使我俯伏在地。就在我俯伏的那一刻,我完全清醒了,我看到自己被摔了下来。我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就像醒着时那样说话,但我仍然发现这句话被塞进了我的嘴里,我说,‘哦,全能的耶稣基督,你以大怜悯来到这么大的一个罪人身边,让我配得上这恩典!’我双手合十,祷告着,这时有一只手伸出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就继续祷告,说:‘你已应许要以恩典接纳所有罪人,你必不违背你的应许!’就在那一刻,我坐在祂的怀里,面对面地看见了祂。那是一幅圣人的面孔,一切都无法形容,而且带着微笑,所以我相信祂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面孔。祂对我说话,问我是否身体无恙。我回答说:‘你比我更清楚。’祂说:‘好吧,那就做吧。’我感觉这句话在我的灵里意味着‘真诚地爱我’或者‘照你的承诺去做’。神啊,请为此赐我恩典吧!我感觉这不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醒了,浑身颤抖。 ”(JD 51-54)
史威登堡最深切的祷告。在他的日记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祈祷,似乎是他内心深处的呐喊。他所求的最大的恩惠莫过于让他放弃自己的意愿,这样他就可以完全只属于主了。但他认为这种恩惠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为这样的愿望祈求宽恕。
但在这一点上,也让他的日记来为他说话:“我的座右铭是:‘愿你的旨意成就,我属于你,不属于我自己。’我既然把自己交给了主,愿祂照祂的美意来待我。”(JD 117)然而,他自我里的一些东西,他身体里的一些东西,似乎在抗拒。仍有一些争战。他写道:“身体里似乎有不悦,但灵里却有喜乐,因为这是我们主的恩典使然。愿神使我刚强!”(JD 117)事实上,他里面的争战似乎不愿停止。“我一直处于争战的状态中,两种思想在相互争战。全能的神啊,求你赐我恩典,使我属于你,不属于我自己!请饶恕我说,我属于你,不属于我自己;这不属于我,而是属于神。我祈求恩典,允许我属于你,不让我独自一人。”(JD 118)
最后,他似乎确信主已经完全接纳了他。在这些话里有得胜的意味:“我现在站起来了,感谢和赞美神!我不愿属于我自己。我确信,神啊,你会让我在一生中都属于你,不会从我身上夺去那坚固和支持我的圣灵。”(JD 157)
“主耶稣基督的仆人”。在著作本身中,有证据表明他受了持续的试探和反复的痛苦,也许是因为他仍然生活在地上,同时又是主的内在国度的公民,必须不断被提升,不断脱离自己,以免退回原地。也许还因为他代表了通过他所给予的教义,必须承受来自地狱的对这些教义本身的攻击和仇恨。
尽管如此,在著作中没有任何内容会让我们认为史威登堡自从得新启示开始,不是将自己的意愿完全而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主,以至于他自己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妨碍主的圣灵进入他的头脑并通过它来运作。
正是这样,他放弃了个人的意愿,被他恳切祈求的恩典和怜悯充满了。也正是这样,他的悟性和其中汇集的一切知识都可以归主所有,以便赐给世界一个启示,著作本身称该启示“超越了自创世以来所给的一切启示”。(Inv. 44)
因此,史威登堡在一些著作特别是《真实的基督教》的扉页上为自己指定的称呼是“伊曼纽尔·史威登堡,主耶稣基督的仆人”,这是一个充分而深刻的事实。